一。每每看到同齡姑娘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旁的先不說,沒趣兒是一定的,長到這般大,她半個手帕交也沒有。
幾次不得不出席的宴會上,她獨個坐在一旁,身邊由著婢女婆子圍著隔離,旁人其實也覺怪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那是一定的,初時她覺如坐針氈,如今早就習以為常了。
此時見著同樣有個姑娘孤零零的坐在一邊,鎮定淡漠,謙霞縣主心中倒有兩分親近之意,只是礙於自身情形,不能真個親近罷了。
初時那一陣小尷尬過去後,姑娘位便低聲笑語,同周圍的姑娘們結交起來。
此時在坐的,除了謙霞縣主外,身份最高一個是輔國公家的嫡長女,戚雲珠,正是戚雲淮一母同胞的妹妹。
另一個卻是當朝承相的嫡長女呂盈盈。
殷舜美的姨母雖是司農寺少卿夫人,但她父親卻只是地方官員,放在燕京實在夠不上品階,也只有朱泖、何庭芳等五個奉承她了。
安氏笑著道:“今日裡上的是葡萄酒,半點也不醉人,姑娘們都喝得。為著一塊熱鬧,不如行令飲酒了。”
謙霞縣主照舊是不出聲的,戚雲珠同呂盈盈兩個都說好,便將這事定了。
自有婆子去拿了一筒象牙籤和玉色子來。
若玩得文雅便不盡興,今日為了盡興,便挑了個最是簡便的令來:只管依次扔色子,扔到了幾點,便抽出對應的籤子,照著籤子行事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