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了。
此刻這一干公子哥兒似看西洋景似的看著平素羞澀嫻靜的貴女們又叫又跳的,不免都露出笑意。
戚雲淮唇邊帶著抹微笑,卻在蕭源走過他身側時,一抬手,以手中摺扇輕輕的壓住了蕭源的手腕:“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哥且收起來罷。”
蕭源站定,斜挑了眼笑著看他:“哦?她們同我家小喜玩得頗為開懷,何談饒人?”
姑娘們抱著一起要cry了:開懷你個腦洞!
戚雲淮不為所動,淡淡的道:“還是收起來罷。”手上使了兩分力。
蕭源何曾怕過這個,笑嘻嘻的扛著不動。
兩人站著就較起勁來了。
若論力氣,自然是蕭源力大,不過戚雲淮從上往下壓,更為得勢些。
朱沅冷眼瞧著,見隨行的錦衣少年裡頭便有面露怒色者,似對戚雲淮極為維護:“何處來的潑皮,尋死也不看看地方?!”隨著他這一句話,身後的家僕們便挽著袖子,似要衝向前來。
朱沅知道蕭源身手不錯,但雙手難敵四拳,且這些貴公子們隨侍的從人身負護衛之職,豈會沒兩分真本事?再加上這些被驚嚇的姑娘們也來頭不小,真要鬧大了,蕭源討不了好去。
按說朱沅只消站在一旁便可置身事外,但她既然與蕭源同了路,就不屑於遇事撇清避禍。
因此朱沅便上前兩步,斂衽福身:“舍弟頑劣,還請諸位原諒則個。”
那少年名叫葛青,此時不由一怔,他之所以發怒,一則是懦慕戚雲淮,二則是要在諸位貴女面前逞能。此刻卻見站出來一位雪膚雲鬢的美人,萬千秋波蘊含於她眼內,盈盈一掃便似傳情。
葛青臉莫名的就紅了:“這個,這個,無礙的。”
朱沅目光環顧四下,落到方榮圃面上時頓了頓,似有些羞澀的別過臉去,又對著諸位姑娘道:“諸位雅人雅量,小女子在此謝過。”
當著戚雲淮的面,誰不“雅量”?雖然怒氣未平,卻也沒再開口。
朱沅便對蕭源招了招手:“走罷。”
蕭源與戚雲淮各自撤手,蕭源一甩手腕,那蜘蛛便盪到他指頭停住,蕭源似笑非笑的在葛青面上看了一眼,轉身同朱沅走了。
方榮圃嘖了一聲:“真乃絕色!”朱沅這一手欲訴還休練得爐火純青,一個照面就務必讓方榮圃輕易不能忘卻。
戚雲淮只覺怪異,往常哪位姑娘不是看著他失魂落魄的,偏這位姑娘對著方榮圃……罷,這話說出來,眾人也只以為他太過自得。
朱沅與蕭源出得東來居,蕭源慢條斯理的將蜘蛛收起,含素與雀環兩個卻是不敢再靠近他。
蕭源道:“姐姐還有何事要辦?”已經是將“姐姐”叫得極為自然了。
朱沅倒不厭他:“還要抓幾幅藥。”
她拿出早已備好的方子,一路上分數家藥堂,令含素、雀環分別去抓藥,連蕭源也替她抓了一幅。
蕭源見她行事怪異,也不多問,在南陽街上與朱沅分了道,自顧去了。
朱沅回了家,先將幾幅藥重新配了,撿了些讓龍婆去碾成粉,撿了些讓含素去煎上,再去同柳氏說了會話。
正說著話,朱泖容光煥發的回來了,滿面得意的對柳氏道:“娘,方夫人說她早年總想著要個女孩兒卻不得,瞧著女兒便覺閤眼緣呢。”
柳氏先是笑,後頭總覺著有些疑惑,想起朱沅的話來,便和朱沅對了下眼神。
朱泖那裡有心管這些,只是咯咯笑著一抬手,腕子從袖裡露出來,露出上頭一隻碧玉鐲子:“好看吧,這是方夫人給的。”
柳氏一看不對:“好端端的,為何送你個這般好的鐲子?”
朱泖得意洋洋的:“哎呀,大家夥兒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