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雙目瞪圓了些,狐疑的望著他:“笑甚麼?”
曹七板著臉:“沒有!……我聽你說起,這位朱夫人是真心疼愛女兒的,因此有意教王五將話誇大了些。這一番話聽下來,不疼女兒的,便會圖他有家財名聲,真心疼女兒的,便會思忖將來女兒日子是否過得舒坦實惠。”
經曹七一分說,蕭源才明白那一番話暗指了“他對經年伺候的美婢都如此狠心,可見薄情,往後對妻子也不會寬厚”,“他看重兄弟,一文不取也甘心,他妻子往後吃什麼喝什麼?”
“妯娌生了口角,他可會維護自家妻子,還是會因為兄弟情命自家妻子退讓?他妻子可還有立腳的地兒?”等等。
蕭源眉目舒展:“就是!驢糞蛋子表面光,繡花枕頭一包糠。”
曹七默默的看著他得意,懶得提醒他這些話都還是他教王五誇大出來的。
蕭源曲起指節蹭了蹭鼻尖,露出絲笑意:“我若有妻子,什麼好的都要先緊著她,兄弟什麼的也要顧,只是都要往後頭靠一靠。”不期然的就想起朱沅坐在炕上,披著一頭鴉青發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