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爭氣!”
眼看著朱沅這樣是去不得了,柳氏又問:“昨兒是誰值夜?”
雀環怯怯的道:“是婢子。”
柳氏怒道:“想來是夜裡沒蓋好被子著了涼,照顧得這般不周,還要你們做甚?”
嚇得雀環眼眶都紅了——她心虛著呢,她睡得最沉,每次值夜,半夜就沒醒過,大姑娘也從不說她,要喝水都是自個倒的。
柳氏也只是說說,畢竟不是狠心人,最末只罰了雀環一個月的月錢。
雀環驚嚇過度,一聽不用被趕出去,喜得連月錢都不知道心疼了。
最後柳氏只好沉著臉,十分遺憾的領著朱泖前去赴宴了。
待柳氏等人一走,朱沅立即精神一振,令含素端了碗蜜水來潤了潤嗓子。
稍一沉吟,便讓人喚了沉哥兒的乳孃來:“南武街上有耍猴兒的,沉哥兒不總嚷著要看麼,今兒你領著他去看看,讓老曹、孫於一道跟著,沉哥兒想吃什麼,想玩什麼,都給他買著。旁的不打緊,人要看好了。”
劉氏一時有些莫名,但看朱沅一副說一不二的神情,且此時家中柳氏和朱臨叢都不在,數她身份最大,又見含素遞過來的銀子不少,估摸著能落下不少,便也應了,當真抱著沉哥兒出門去了。
將這小祖宗打發出門去了,朱沅再令王五家的將灃哥兒拘在後罩房不許前來。
做好這些準備,便在中庭擺了把椅子,吩咐道:“含素、雀環,你們兩個去把賈姨娘押來。”
兩丫頭聽到都有些發愣,含素遲疑道:“大姑娘犯不著同她計較,回頭沒得壞了父女情份。”
朱沅道:“安心,壞不了。雀環,你常說自己鄉下丫頭,有把子力氣,含素這縮手縮腳的不成事,這差事就交給你了。辦得好了,值夜睡沉了的事便既往不咎。”
雀環精神一震,她原就沒有含素這般多的顧慮,當下就捋了袖子往後頭走,含素也無可奈何的跟在她後頭。
不消一會,雀環和含素果然就一邊一個挾著賈氏來了。
賈氏見這兩人上來一聲不吭拉著她就走,早知情形不對,一路上不由的鬼哭狼嚎的,引得院子裡的下人都忍不住跟了來看。
朱沅也沒驅逐,任眾人看著,待賈氏被拖到面前,她才笑道:“嚷什麼?姨娘不是怨我不疼你麼?今兒我就好好疼你。”
一邊說,一邊指著旁邊早備好的一床棉被:“將這棉被給姨娘裹上,越緊越好,白路家的,你也來幫手。”
白路家的本來在一邊發呆,此時被點到名,看著架勢不小,不由得有些著慌。
龍氏卻是一言不發的上來搬了棉被就往賈氏身上去。
白路家的一咬牙:橫豎有大姑娘頂著。便也上前來幫忙。
四人便在賈氏的哭喊中依著朱沅的指點用棉被將賈氏裹得密密實實,只露出個頭來,外頭再用繩子從肩頭一圈一圈的捆到腳上。
賈氏便整個人被捆成了一條蟲,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朱沅又指了旁邊煎好的藥道:“給她灌下去。”
賈氏雖不知是什麼,但卻知她不懷好意,當下緊緊的閉著嘴,哭鬧聲驟然而止。
朱沅冷笑道:“嘴閉得太緊,去拿刀來撬開。”
賈氏嚇得哆嗦,咬得便不如開始用勁了。
旁人也都心中害怕:這大姑娘,不是想給這賈姨娘一劑灌死罷?這可好,死了直接連屍身都裹好了,直接抬出去就能埋。
龍氏見眾人愣愣的不敢動手,就趁賈氏閃神時用個勺子卡在她嘴裡,將藥灌了下去。
朱沅便道:“好了,都撒了手,讓她倒在地上罷。”
雀環當真一撒手,含素便扶不住,讓賈氏重重的摔在地上,雖有棉被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