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到底是揹著人。此次卻是當著一家上下的面,將面子丟得乾乾淨淨,朱沅一條一條將她說得不堪,只怕家只僕婦往後也瞧不上她,就是到灶上要壺熱水,不免也有人磨磨蹭蹭。
朱泖想到這裡,不免眼淚落個不停。
柳氏只當她是疼的,連聲安慰:“快些上了藥,明兒就消腫了。”但卻再也不為此責備朱沅了。
朱沅又淡淡的道:“既然她瞧不上那些物件,我便讓人取回去了。”
當下就在柳氏和朱泖的目光下,派了含素朱泖將緞匹等物件抱了回去。
主僕一行回了屋,朱沅便指著雀環溼了半邊的裙子:“快去換了罷。”
雀環答應著下去了,一會換了裙子來,朱沅又挑了匹宮緞給雀環含素:“這匹也不算太打眼,你們倆做身衣裳年節穿穿也是好的。”
又將另一匹給了龍媽媽:“這匹緞子做成大件有些豔了,用來做了鑲邊提色卻是恰到好處,媽媽自用些,也替我做個比夾給我母親。”
一時眾人都很歡喜。
含素揹著人卻去掐雀環:“你這死丫頭,卻來挑事!”
雀環哎喲直躲:“好姐姐,我不就瞧不慣二姑娘處處同咱們姑娘為難麼?明明得了便宜,嘴上還要埋汰。做什麼要忍她讓她?尋個由子咱們姑娘正好收拾她——要不是咱們姑娘本就有這個心,我再怎麼挑事,也是挑不起的。況且你看多好,咱們也得了半匹緞子,哎呀,真真做夢一樣,再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緞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ojonaruto扔的地雷,謝謝!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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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泖在屋裡捂了三日方敢出門,自此心中如何做想,外人是不得而知,橫豎面上是老實了,再不敢說些不陰不陽的話。
再過得一陣,朱臨叢的傷勢也好轉了,雖腰上不敢用力,行走坐臥倒也沒有問題,急忙忙的趕去官署,誰知司農寺官員庸腫,似他這般的小官兒實是不缺,他告病兩月,竟是半點兒影響也無,甚至有人連他告病也不知,只見了面一陣面生。
這使得朱臨叢不免有些失落,心中遺憾:若朱沅當真嫁到方家,他得以外放,才真是妙哉!
朱沅明知他的這些心思,卻只當不知,不曾露出半點怨色,照舊顯出對父親的孝順恭敬。
日子平靜如水的滑過了炎炎夏日。
朱沅與謙霞的交情日益深厚,隔三岔五的便要使人來請她過去說話,間或還要傳遞書信。
等到秋風乍起,這一日朱沅記起前日與謙霞約了今日一起去研製胭脂,便叫人備了轎子出門。
轎子還沒出衚衕口,便有人喚了一聲:“沅姐姐。”
跟在轎邊行走的含素一下警覺起來,防備的扭頭望著從後頭大步走來的蕭源。
朱沅挑開了轎簾,不過三兩月沒見,蕭源似又長高了些,面上五官更為舒展,他原本雙目就較一般人更為有神,此刻不言不笑的時候,氣勢更是凌厲了幾分。
他要走到轎前,就被含素當中阻隔了。
蕭源瞥了含素一眼,這一眼意味不明,卻教含素心中一顫,就怕他下一刻拿只蛛兒放到她領口,她強自鎮定:“蕭公子可是有事?”
蕭源偏著頭,頗有些無賴樣:“瞧見是你家的轎子,鄰里鄰居的,招呼一聲也不為過罷?”
朱沅開口解圍:“好了,過來說話。”
蕭源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到轎邊,挨著視窗,討好的壓低聲音道:“沅姐姐,那銀子我給你利滾利的,翻了一倍有餘呢!姐姐等不等錢用?回頭我便送來,要不等著用,我便還給姐姐放著。”
朱沅聽了心裡也喜歡。朱臨叢攢了有幾百兩私房,她不敢全動了。只陸陸繼繼的送了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