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謹一抬手將她拉倒,在她的驚呼聲中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耳垂上,見她今日並未掛耳墜,便露出個清淺的笑容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好,我不用權勢來壓你。”比平日微沉的音色,像只羽毛般在薛池的心尖上滑過,讓她忍不住全身繃緊。
“可你忘了,夫為妻綱,你總也還是要聽我的。看你這樣子,也不可能有多賢良淑德了,但容下一個婆母留下來的婢女,這點雅量總是要的。”
說著他微微低頭,雙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的咬了一口。薛池忍不住一個哆嗦,啊了一聲。
“你可以試試,從現在開始不理會我,嗯?”
他抬手將薛池雙手握於一掌,按在她頭頂上方,另一手去解她的衣襟。
薛池大驚起來,隨著他的動作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不,不要……啊!別……別!”
薛池的肌膚漫上了一層淡粉色,燒了地暖的屋中並不讓她覺得寒冷,然而她仍然哆嗦起來。
她漂亮得像花瓣上的一顆露珠,時謹險些停不住手,然而終究他還是停住,鬆開了她的雙手,轉而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道:“男人並非只有權勢才可令女人馴服,你和我橫得起來麼?……不必多想,只需要想著我。我會讓你愉悅,比成國的任何一個女子都尊貴,甚至你不想看見的,我也可令她避著你行走。我只心悅你,你面兒上也要過得去才是,好麼?”
淺淺的品嚐了她,讓他的心都軟了。他並不知道,這種征服其實是相互的。從他的立場來說,已經放低了姿態,做出了讓步。
薛池水汪汪的眼睛瞥了他一下,沉默不語,緩慢的讓呼吸平復。
tmd,她現在真想喊一句: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也得不到我的心!然而終究沒這膽氣,怕他被激一不做二不休的吃了她。
而且她隱隱有點感覺身體和心靈其實撕扯不開,時謹碰觸的後果很嚴重,他的動作那樣溫柔細緻……導致她現在完全就沒法說狠話了。
時謹等了好一陣,也不見她回覆,臉上的溫柔之色終於稍退,沉沉的看著她。
薛池移開視線:“我要茶。”
時謹聞言,坐起來將她摟在懷中,端了旁邊小几上的一盞茶餵給她,見她喝了半盞,也不太在意的就著她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薛池看著,心就更軟了。
時謹對她發脾氣,她雖然害怕,但知道傷不到她,還可以堅持己見。但他一溫軟下來,她反而受不住了。
時謹敏銳的發現她的神情軟弱而搖擺,立即捏著她的下巴尖溫柔的吻了上來。
薛池窩在他懷中,一言不發。
時謹看她神情,反倒笑了:“留下來用晚膳,大順齋的菜色可比不上我這兒。吃什麼?龍井竹蓀、八寶鴨、佛手卷、糟蒸鰣魚?”
薛池側著頭不看他,微微點了一下。
時謹笑著喚了一聲:“來人!”
卻沒人響應,他想起來方才遣退了人的,便下了炕:“我出去吩咐。”
薛池點點頭,待他出去,便開始整理衣襟。其實她現在腦中也亂成了一團麻。一面覺得天長日久,自己肯定會受不了。一面又覺得這個社會環境如此,他也不算錯。
她等了一會子,不見時謹進來,便起身下了炕,往外頭去。
方才進來時沒注意,這會子才看到這一帶是十幾棟兩層小樓曲折的連成一線,旁邊假山樹木掩映,又有溪流潺潺而過,十分漂亮。薛池方才進的只不過是其中一棟的第一層。
薛池見周圍空無一人,前頭是片積了雪的櫻樹,樹林間有條鵝卵石的小徑,便順著小徑往前走去。
時謹正在林外和檀心說話:“不是說不必你近前服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