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了。”
大曹氏點了點頭,一語不發的隨著她走了進去,在供了觀音像的正殿裡上了香,捐了五十兩香油錢。
小尼姑看得眼前一亮,引著大曹氏等人往偏殿去用茶水。
大曹氏側臉看向她:“我聽說濟心師太極會解夢,我昨兒做了一個夢,想請師太一解。”
小尼姑眼神閃爍一下,笑著道:“師太如今一心向佛,不大見外客,只遇有緣人才一見。夫人請稍坐,貧尼進去問問師太。”
大曹氏點頭,端著茶坐到一邊,低著頭去撇茶沫子,並不飲用。
過得一陣小尼姑出來了,做了個請的手勢:“師太算到今日有貴客,請夫人入內說話。”
大曹氏放下茶盞,起身跟著她走。身後的從人也一併跟上,小尼姑就攔了:“師太只見夫人一人,請各位施主在外等候。”
大曹氏側過臉來:“你們就等著吧。”
幾人只得應是,眼看著大曹氏進去。
還好那小尼姑會做人,送了大曹氏進去後出來,端了些點心、果子、瓜子出來道:“這是我們庵裡做的點心,口味清淡,還有果子瓜子都還算新鮮。各位施主請嚐嚐。”
幾個婆子婢女見能偷閒吃些零嘴,豈有不樂意的,一時竟盼著大曹氏慢些出來。
小尼姑捏了捏袖子,微微一笑,裡頭十兩銀子是大曹氏進去時另塞給她的,她做熟了的,自然知道怎麼應付。
正殿中一個女子上了香,側過頭來看看偏殿坐的這群人,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小尼姑一眼瞥見,心道這是個手緊的,連個抽籤解籤銀子都不花,也懶得去招呼,任由她走了。
誰知這女子一路出去,卻往城正中皇城裡去,在宮門外亮了腰牌,一路往裡,去了太后宮中。
曹太后聽人回稟,召了她來:“朵兒,如何了?”
這被稱為朵兒的女子道:“太后娘娘,婢子今日原是託了陳錦莊的掌櫃娘子帶著入府,不想正巧見到那敬安伯夫人出得府來。”
曹太后哦了一聲:“她竟然出門了?聽說她精神不濟,自她家大哥兒尋回來後便鮮少出門。”
朵兒道:“正是如此,婢子原想跟著她,尋個無人的機會說上話。見她一路到了世慈庵上香,本是扮做香客好搭話的,卻見她與那庵裡的尼姑眉來眼去的,頗有些鬼祟。”
曹太后露出大感興趣的神色。
朵兒道:“婢子琢磨著此事另有玄機,便未驚動了她,先行回來了。”
曹太后頷首:“做得好,先別驚動了她,另想法子撬開那尼姑的嘴,看看這敬安伯夫人想做些什麼。”
朵兒應是。
曹太后卻露出沉吟的神色,過得片刻又道:“明日召融嫵那丫頭入宮來,本宮再看看她。”
**
此刻,時謹正在馬車裡翻著卷宗等候著,過了片刻,素心在馬車外回話,聲音有些惴惴的:“殿下……融姑娘她,不在府中。”
時謹手一頓,聲音淡淡的:“不在府中?她到何處去了?”
素心道:“門房上的婆子說,融姑娘一早就出府了,她們還以為融姑娘是尋您去了。”
素心半晌沒聽見回應,不由把頭埋得更低。
她素來是沒有檀心更得攝政王的意,也就是隨著服侍的年份長,再加上人實誠笨拙不礙人的眼,倒也混到了一等婢女的位置上。
但和檀心那樣統管府內大小婆子丫環、貼身伺候攝政王的風光是沒法比的。
也不知檀心犯了什麼事,今兒居然換叫了她跟著出來了,倒把她緊張得想打磕巴。
這融姑娘也不知是什麼毛病,冰天雪地的不在家待著,到處亂跑幹什麼?讓攝政王撲空的事是能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