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眼睛亮晶晶的,說得眉飛色舞:“對呀!如果你實在不信,你首先可以想辦法輾轉送一封信給時謹,看他會不會為之所動。等你試探過後,就可以相信我了。到時候你綁著我們兩個多有不便,不如把我們鬆開,我們自願替你打掩護,扮個一家子兄妹什麼的,造幾張假文書,豈不是安全又容易?”
話一說完,她就直想捶自己腦袋,咱們是從山寨大國來的,街頭到處是東南亞□□機構,怎麼當時就腦抽了要去辦張戶籍呢?隨隨便便能造假,就不信別人拿了還去衙門查檔核對是吧?
怎麼就這麼傻,就因此事在年子謙和時謹面前洩了底,只希望他們貴人事忙想不起這一茬吧。
還沒想完,就聽融語淮冷聲哼道:“我不同意!我身為成國人,怎可替敵國人打掩護!”他竟在剛才的話語聲中醒了過來。
蕭虎嗣一言不發,拎了放在一邊的大刀就站了起來向融語淮走去。看他這架勢,是不準備留下這個累贅了。
薛池一時顧不得,竟然上前去抱住了他的手臂死死拖住:“蕭壯士,蕭壯士,不要和他計較!到時候獨綁著他好了,我配合你!”
融語淮雖然害怕,但年輕氣盛,十幾年的生命裡都是理想化的,因此竟不低頭:“妹妹,這可不是往常咱們兄弟姐妹之間的爭執,攸關國事,你怎麼可以不當一回事?!你若幫了敵國之人,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就是我們融家,也要將你除名!”
薛池頭疼。她對成國並沒有像祖國一樣的歸屬感,她只是掉到成國而已。要較真來說,如今中原四國都是咱大中國的領土呢!她也沒法對元國生出敵國的感觸啊!
卻忘記了融語淮完全不一樣。因為成國如今十分強大,居中原四國之首,成國人也極為自豪愛國,尤其像融語淮這樣的年青人,熱血沸騰,要在這個問題上說服他幾乎不可能了。
薛池嘆了口氣:“怎麼就敵國了?元國、成國一向交好,這回出了些問題,但也還等著元國回覆呢,並沒有交戰,哥哥何必如此!”
融語淮冷笑:“你這是狡辯!你騙得過自己麼?若他對我成國並無妨礙,攝政王殿下怎會派禁衛追捕他?!”
薛池怒:“攝政王!攝政王!他就是霸道蠻橫!他做的事又不一定都對!”她心中也知自己這是不講理了,然而實在無話可說,若她真是成國人,也斷然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
融語淮面露失望的對著她搖了搖頭,一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的模樣,拒絕再與她溝通。
薛池禁不住想抬手去撫額,這才發現自己抱著蕭虎嗣的胳膊抱了半天,而且他還真就被抱住了,站著一動不動!
薛池一下撒開手,驚得往旁邊跳了一步:“對,對不起,蕭壯士……”
蕭虎嗣彆著頭並不看她,沉默片刻又迴轉身坐下,把刀往身邊一擱,整個人不動了。
薛池尷尬了,又覺自己費心費力不討好,瞪了融語淮一眼,誰知融語淮瞪得比她還厲害,只得氣呼呼的到另一側坐下,不動了。
難熬的一夜過去,天邊現了魚肚白。
蕭虎嗣繼續提溜著融語淮趕路,卻是沒有再綁薛池,讓她跟在後頭自己走。
看融語淮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知道這樣被當個物件綁住拎著走有多受罪了。蕭虎嗣現在追求的是速度,而薛池的腳程肯定不如他。他肯放薛池自己走,已算他的讓步。
薛池埋著頭奮力的跟著蕭虎嗣的腳步,磕磕絆絆、左竄右跳的,也顧不得羞恥了,把裙角撈起來掖到腰裡,露出裡邊的白綾中褲來。
很快她兩條腿就沉得抬不起來,這麼涼爽的天氣,她卻臉色通紅,出汗如雨,髮絲溼噠噠的貼著額角。
她能堅持到現在,還得歸功於她身體素質好的緣故。
但儘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