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線心扉,而他緊緊的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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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夜半闖入刺客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最終一無所獲。卻有人從武功路數認出此人恐怕是元國蕭將軍,然而蕭將軍失蹤已久,此事是不是元國主使還有待細查。
時謹有意無意的引導皇帝相信此事為太后被禁,無法向外傳達訊息,與其長期聯絡的元國細作潛入查探卻被發現,追逃間被誤會成了刺殺。
皇帝究竟信幾分就不好說了,讓他投鼠忌器不再追查便好。
蕭虎嗣的傷即將痊癒,時謹不情願的帶薛池前往探訪,卻發現已經人去屋空,從此再未聽說過他的訊息。
數日後時謹和薛池舉行了婚禮,此為成國一大盛事,各地達官貴人、外國使臣蜂擁而至,平城所有客棧爆滿。
迎娶的隊伍整整繞了平城一圈,薛池頭頂沉沉的鳳冠,身著紅色金絲繡花吉服,在喧天爆竹聲中由時謹扶入了攝政王府,拜過天地送入新房時,她已經累癱了,還好不似民間有人敢來鬧新房,薛池揪著時謹不讓走,讓他一定要先挑了蓋頭。
待時謹外出去宴客,薛池立即讓人卸鳳冠脫吉服,換上了紅色便服。
素心如今是時謹身邊最得用的丫頭了,早備好了一碗燕菜珍珠丸子羹上來給薛池填肚子,她覺得王爺不在,王妃一個人吃喝有點怪,卻不知道時謹的用意——大的不餓,肚子裡小的都餓了呢。
薛池吃完一碗,算有點力氣了。
她陪嫁來的兩個丫頭叫小樹、小花。名字特別簡單,但是兩人都很能幹,此時見素心搶著往前湊爭寵,兩人就不樂意了。三個丫頭之間暗流洶湧的,薛池也不在意。
小花往薛池腿邊一坐:“王妃,婢子給您捏捏腿。”
小樹往另一邊一坐:“王妃,婢子給您按按肩。”
素心忙道:“王妃,婢子給您通頭。”
薛池從眼縫裡看了她一眼。
她是知道的,像這種男主人身邊服侍久了的丫頭,一般都有點傲氣,女主人初來乍到還不一定降得住她們,而且薛池現在身份是異國孤女。
她從前還是融嫵時就見過這幫婢女,雖然不敢明面上和她對著來吧,但神情口氣那可不見多恭順。尤其檀心鬧出事了,這幫丫頭們看著都偏幫檀心,對薛池卻隱隱有點責備的意味。
素心這樣殷勤可不對勁。
她那知道,自從融大姑娘“死”後,時謹在府裡陰晴不定已經嚇壞了不少人。後頭為了成婚又遣散後院,今天揭開蓋頭一看她這張臉,素心也沒膽子不服啊。
薛池在屋中走了幾圈消消食,索性讓人伺候沐浴了,不是她不等時謹,實在現在懷了孩子,一到時辰眼皮子就往下耷拉,貪睡得很。
時謹這頭卻在喜宴上上演千杯不醉。
他平常可以甩所有人臉,今日卻一直掛著笑容,不說來者不拒,但三杯酒裡他至少也要喝一杯,好容易對付了一圈,安排了管事和慕僚善後,這才匆匆的往新房去。
到了房間一看,薛池已經沉沉的睡去,他沒奈何,捏了捏薛池的鼻尖,轉身去淨室洗浴。
薛池睡得十分香甜,卻被人攪了清夢,一團漆黑中有雙手正在撩撥她。
薛池迷迷糊糊的道:“你別鬧呀。”
時謹聲音低啞:“天快亮了,還要入宮祭祖,你該醒了。”
薛池沒奈何了,按住了他的手:“頭三個月不能……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時謹輕笑:“我知道,不過遲些宮中來人要收元帕,你不幫幫我麼?”王妃身份貴重,現後宮無主,只得由宮中內監來驗元帕,報宗人府上玉碟。
薛池清醒了些:“你不是說弄些雞血嘛!”
“光是血可不夠,還要點別的……你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