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人了,在此處科技文明雖然跟不上,但只要有銀子,享受方面也不差多少。最重要的是,與她相愛的人在此處……再說想也沒用,不可能回去。可是,為何她心中有點空落?
她哈哈一笑,不再去細想,只瞎掰道:“當然想回去!你是不知,我的故鄉可是以女子為尊,女人可以三夫四侍,那像此處,哼。”
薛池說著瞥了他一眼。
時謹眉梢微挑:“怎麼,我一個尚且不能使你心滿意足?你還想要誰?”
聲音低低,彷彿還帶著點調侃笑意,但薛池的寒毛就是豎起來了,她掩藏在袖中的手握起了拳,鼓起勇氣:“只要你一個就好,不過,你往後……能不能也只要我一個?”
時謹眉頭微舒,露出笑意來:“原來在此等著我。”他伸手敲了她額頭一下:“長進了,知道拐彎抹角的提要求。唔,偶爾吃些小醋也頗可愛。”
薛池面上露出些失望之色,過了片刻笑著道:“我不管,從前的就算啦,往後你再要旁人,我就不喜歡你了。”
時謹看她一眼,神情嚴肅起來:“你真正的年紀多大了?”
“比融嫵長一歲,今年19。”
“也不算小了,卻是副小孩兒脾氣。往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什麼三夫四侍,欺我沒見過你的故鄉,便可信口胡說不成?這種驚世駭俗的話教人聽去,你可還有活路?”
薛池看他一眼,抿了抿唇:“反正,話都跟你說了,我心中自有一條線,你到時不依了我,我就要離開你。”
時謹面色一冷:“住口,看來,我是太過縱容你了!”
兩人氣氛陡然一冷,彼此都不再言語。
**
北誠伯一早就肅清了園子,頂著寒風在冰雪園門口等候。
好容易攝政王的車駕行駛過來,北誠伯一干人等忙躬下腰去。
婢女們拿了小凳放在車門口,另外幾名婢女捧著斗篷手爐等物件圍了過來,但時間過了許久,也不見攝政王下車,北誠伯心中暗暗叫苦,他這老腰可有些受不住了。
就在他撐不下去,預備輕微的活動一下時,便見馬車裡輕輕的發出聲扣響,立在車外的婢女忙挑起厚重的門簾。
北誠伯便見視線裡出現了一雙厚底的灰色皮靴子,隨即玄色繡龍紋的衣襬一落遮了下來。
北誠伯忙道:“恭迎攝政王殿下。”
卻不見攝政王叫起,他立在馬車門口似乎拉扯了一陣,北誠伯的視線裡又出現了另一雙灰色皮靴,瞧著這皮子,倒同先前那雙是一樣的。不過明顯做得更精緻秀氣,繡了花綴了珍珠,一看就是女子所穿。
北誠伯便想起將要嫁入攝政王府那一位,心中暗道:傳言攝政王與這女子時常同遊,親密無間,看來果然是真的。
待兩人在地上站定,攝政王方淡淡道:“起吧。”
北誠伯一干人等直起腰來,又聽攝政王道:“你們在園子外守著便是,無需作陪。”
北誠伯應是,眼一瞟,極快的看了兩人一眼,心中不免一驚:攝政王和那女子俱冷著個臉!今日,可萬不要出事啊!
一想到這兒,他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今日萬莫教人撞上這槍口。
待攝政王一行人進入了園子,北誠伯便回過頭來看著家人,原想在攝政王跟前露個臉,他是把子侄都喚了來的,因預估到那位姑娘也會來,家眷他也都叫了來,以便需要時可陪著那位姑娘說說話,此刻卻都讓散去:“都回去,萬莫往殿下跟前湊。”
子侄們尚且聽話,反得倒是家中幾位姑娘不滿,一步三回頭的散去,卻是低聲嘀咕:“方才瞧見了麼?這位融姑娘,生也並不如何,連殿下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殿下自己就恍若天人了,上那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