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墓的要嫁?”
青書一愣,低聲道:“可您與殿下……”她想說兩人同進同出,親密無間,除了攝政王,姑娘還能嫁誰去?且不說都訂了婚了。
尋常人家婚約有反覆,那都免不了要脫一層皮。和天家的婚約要想有反覆,脫層皮都不能夠。
薛池今日和時謹起了衝突,此時想起的種種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壞處,不免就鑽了牛角尖,起身在屋中踱來踱去。
心中暗想自己再也不要對他投注任何一點感情,不就是生得好看些麼?
既然他身份不同常人,沒法隨意的分手,沒法和他講什麼平等尊重,也沒法阻止他有別的女人,那索性就不要喜歡他好了。
只要心裡對他沒感情,那還管他做什麼?只管自己有吃有穿有玩就好了!
無法得到對等的回應,那就不要他的回應!
她不停的說服自己,堅定自己的信念。
到了夜裡,薛池上了炕,青書這才偷偷兒拿個錦盒,要去將那龍佩妥善收起。不想拉開了抽屜,突然看到裡頭一疊書信,才突然想起一事來。
“姑娘,婢子有錯,還請姑娘責罰。”
薛池已經躺下了,聽她這麼一說,又坐了起來。
青書拿了疊書信送過去:“您原先在外頭養病,凌雲姑娘可是給您送了幾封書信來。”
薛池便道:“拿衣裳來給我披著,掌燈。”
青書依言給她披了件襖子,又在一側多放了盞燈。
薛池就著燈光將信拆了來看,見凌雲是聽說了她養病的訊息,寫信來問好的,不知送往何處去,只得託人送到這幾個丫環手中,委託她們轉交。只是薛池當時人在元國,這幾個丫頭卻往何處轉去?只是擱著了。
薛池看了一圈,倒覺著對不起她,自己成日裡被時謹衝昏了頭,連她半絲也沒想起,真是重色輕友了。便叫人搬了小炕桌來,給凌雲寫了封回信,只說身體好了,又想到凌雲當時說的那些話,是看出了時謹身份的,自己還對著她直說喜歡時謹,如今真在一起了,也不知是否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