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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低聲:“包袱不要了也就算了,還有我大哥哥呢!”融語淮立在門後柴堆裡捆著呢!
蕭虎嗣腳步不停:“禁衛只怕馬上就到,一被包圍就再也走不脫了。已經暴露了,再帶著他也是無用。”
這小縣城正是臨密河而建,蕭虎嗣這幾天並沒閒著著,早向人買了條小船,拴在密河邊的樹蔭下,這時也是說走就能走。
薛池急道:“要真是禁衛來了還好,必會仔細搜查,要是誤會了,我大哥哥恐怕就要在柴裡捆到死了呀,李長髮又不開火生灶的!”
蕭虎嗣側頭看了她一眼,旋轉時劉海稍稍飄起,薛池看見他雙目晶亮:“我不會錯。”
李長髮的家離河邊不遠,蕭虎嗣拉著薛池穿過條小巷,眼看著就到了密河邊,他拎著她的臂往小船上一躍落下,揮刀砍落了拴船的繩子,撐起竹杆就離岸而去。
密河非常寬闊,但並不很深,在這河上只能用小船而行不得大船。水流略急,一旦離了岸邊淺水區,船體就會自動順流而下,但蕭虎嗣一路不停的撐杆加速,船身隨浪起伏,看著頗不穩當。
薛池說是在海邊長大,但她們一個景區都是吃遊客飯的,要有船也是燒油,這樣手動的她也幫不上忙。
實際上元國亦是多山少水,蕭虎嗣未見得有多會撐船,但他憑著平衡和快速反應的能力也應付下來了。
兩人如離弦的箭一般順流直下,蕭虎嗣突然一抬頭,將杆向前一撐,生生的定住了小船。
薛池也抬眼一看,頓時心中一驚。
就見前面數條小船橫鎖江面,每條小船上都有禁衛單膝跪著,兩手穩託□□,作瞄準待射狀。
只一人鶴立雞群般負手立在船頭,銀白披風隨著河面上的河風而飛揚,端的一派謫仙模樣。
時謹靜靜看著對面立在船上的薛池。
凌亂的垂著兩條大辮子,一身臃腫的土布衣裳,腰間居然還繫著麻繩,簡直是邋遢的村婦!
原本捕捉蕭虎嗣的事情他只交給了柳庭光,若對一個逃犯還要他時謹出手,他成什麼了?
可這蕭虎嗣居然綁了薛池……
他看著薛池面上神情,她沒有欣喜有人來救,卻緊張的看看他們,又回過頭去看蕭虎嗣,居然有些……擔憂?
☆、第69章 狗蛋
今日自天亮起,太陽便未曾露過臉,綿綿的一片烏雲陰沉的籠罩在天空。
薛池臉上一涼,她茫然的抬手抹了把臉:下雨了。
她手還未曾放下,就被蕭虎嗣疾如閃電般探手鉗住,一扭一帶之下就將她環肩反扣在自己懷中。
薛池只覺自己的脊背緊貼著他的身軀,而他的聲音也緊貼在她耳後傳來:“得罪了。”
薛池驚慌之中也明白他是要拿自己做人質了,可她和時謹已經崩了呀!對面寒光閃閃的箭頭在稀落的雨光中彷彿被增幅了數量,竟似充塞天地無孔不入一般,她的腿真軟了,哀聲嘆氣:“蕭壯士,我真的不想變刺蝟啊……”
蕭虎嗣怔住,一時心中複雜難明,沉默半晌才低聲道:“不會的,他們真射,我會替你擋著。”
說著抬頭揚聲對時謹道:“攝政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蕭某不過一粗人,這位姑娘卻是個金貴人,不怕捕鼠傷著了玉瓶?”
薛池此時努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去看時謹,讓她出爾反爾去抱時謹大腿她做不出來,但用眼神求點情什麼的不犯規吧?
但時謹偏就像沒瞧見她似的,淡淡道:“蕭將軍乃一員虎將,在戰場上無往不利,重要性不必多說,實在無需自謙。此女實乃無足輕重,若她的犧牲能和折損了蕭將軍之事聯絡在一處,倒是她的幸事。也算死後留名,本王日後必賞封她家人。”
薛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