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她面上掃過,問她:“薛姑娘可是有事?”
“啊——”,薛池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蹙了蹙眉。
時謹伸手一讓:“在下新盤了間茶館,不如請姑娘喝盞茶。”
薛池抬頭打量,發現就是上回與時謹曾喝過茶的那一間茶館,居然被他盤下來了。薛池本身就是對時謹滿是好感的,此時也想找人說話,自是同意。
兩人上了樓去,在上回臨窗的雅間坐下。
時謹替她斟茶,十分平和的道:“我見姑娘方才神思不屬,莫非有難處?若有我能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他的聲音很好聽,平穩從容,竟將薛池的心都撫平了。
她喝了半盞茶,考慮了一陣,心道常有人說男人比女人更理性,不如請他分析一番好了,只要化去人名,也不怕什麼。
當下便道:“正是有一樁事心中疑惑呢。我有一友人,先前歸家途中,突遇山匪劫道……”於是粗粗的將事情遮遮掩掩的說了一些:“可如今,她見這夫人言行,倒當真不像主使之人,可當地城守審問得賊人,確實是受指使針對她們一行人而去的,心中便有些疑惑,不知真兇是誰了。”
要說薛池與大曹氏最大的仇恨,便是差點被其派人劫去一事了,幸虧逃脫,不然會遇著什麼事,例如先奸後殺什麼的,簡直是不敢想。
其餘倒沒什麼深仇大恨,最多是站在小曹氏的角度替她義憤填膺罷了。可是今日她見小曹氏那抹笑,卻也總是有些心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