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刀侍衛只覺手上一麻,竟不自覺的鬆了手,刀脫手而落。
儘管這樣,刀下落過程中也與薛池邁出的腿撞上了。
薛池只覺得大腿上一疼,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猶豫,迎面抬手就把手上的布匹往對面侍衛的頭上砸去,咚咚的連砸兩下,藉著自己身體的衝力把對方撞開。
卻見這侍衛反手從腰上抽出把匕首又要出手。
這時後面一陣風聲,已經有人趕到,他自薛池身後越過她肩頭一掌拍出去,將侍衛拍退了兩步,再長臂一伸攬住了薛池的腰,挾住她往外飄去,一下就沒入了人群之中。
薛池只覺對方有力的臂膀將她扣在了胸前,懷抱雖硬卻很寬闊,衣襟間淡淡的松香味,她詫異的抬頭一看,只見到對方乾淨的下頷,藍色的髮帶隨風打在薛池的面上。
雖沒見著全貌,但薛池也認出了是時謹。
一時薛池心中怦怦直跳,臉上紅霞一片,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時謹去看,對方若有所覺,低了頭笑看著她。
薛池頓被他寒潭映月一般的雙眼擊中了心房,感覺自己完全不能再思考,酥了一半。
時謹裹挾了她上了半日閒茶館的二樓,將她扶著放到椅子上坐下。
他半蹲在她面前,微微蹙了眉頭,半晌抬起頭,神色嚴肅的問她:“疼嗎?”
薛池:“啊?”
時謹自是看出了她神思不屬,嘆了口氣,指了指她的腿:“我來替你包紮,好嗎?”
薛池低頭一看,回過神來,臉上紅得要滴血:特瑪這也太快了吧?才剛摟了一下呢,就要看大腿啦
☆、第58章 療傷
如果說在海灘穿個比基尼,那不算什麼。
如果是大夏天穿個熱褲,那也不算什麼。
但在古代,一群人都穿得很禁慾,獨你露條白花花的大腿,這個……就很有點兒問題了。
咱是現代來的也沒法這麼奔放啊。
薛池難得羞答答的拒絕了:“我自己來……”
時謹微微一怔,方才他見她裙角上洇著血色,話竟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然而話一出口,他便覺不對。
此時見薛池拒絕,便起身去讓人拿了乾淨的水和巾子來,自己自屋內一角拿出藥膏給薛池:“你先洗洗創口,再上這璃花膏,用巾子包住傷口。”
薛池點點頭,時謹便走了出去掩上了門。
薛池嘶著氣掀起裙襬,脫下了長褲,布料和血肉分離時帶來了一陣刺痛,她俱都忍了。又拿白巾沾了水來清理傷口。被刀切了這麼一下子,左邊大腿有道上足有半寸深的傷口,還好當時刀撞切這麼一下就跌落了,並沒有前後划動擴大傷口,此時傷口呈閉合狀,只血液洇溼了半條褲褪。
薛池忍著疼清理了傷口及周圍,抹上了藥膏,只覺淡淡的澀香味中清涼一片,倒減輕了傷疼。
裹好傷口後看著這條染血的長褲,一時犯了難,血乎乎的,要再穿回去挺難受呀……想了想還是咬牙穿上了。
過了一陣,時謹在外頭敲門:“薛姑娘,好了麼?”
薛池應了一聲,門被推開。
薛池抬頭看了看站在門邊的時謹,他正微側過頭對一邊的茶館夥計吩咐著,一慣的從容優雅,但回憶起先前他摟著她低頭看來時,神采中略露出兩分稜角,當時不覺得,此時卻越想越覺得他耀眼的樣子倒有點兒眼熟。
薛池定定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夥計貓著腰上前來將汙水端走她也並沒察覺。
直到時謹對薛池略有些關切的問:“怎麼了,很疼?”
薛池回過神來,呵呵的笑:“還好還好,一點小傷。”這是實話,她從小摔摔打打慣了,在海邊的礁石上摔下來摔斷腿的時候都有,對疼痛比一般人更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