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就先穿著。這鞋卻是新納的,大小恐怕不合,姑娘試試。”
薛池臉上泛紅:“這怎麼好……”
劉嬸子呵呵的笑:“姑娘別往心裡去,衣裳我早穿不下了。凌雲姑娘要關照的,咱們還怕怠慢了呢。”
薛池再三謝過,她現在也是並沒閒錢添置衣裳,正是雪中送炭。因此接過衣裳進屋換了。
這兩身衣裳料子不算上乘,且失了光澤,卻也是緞面。但劉嬸子現如今穿在身上的也不過是粗布而已,想來劉嬸子原先家中情形也不錯,後頭敗落了。粗布鞋子卻是大了,但總比露著腳趾好。
薛池換了衣裳出來,隨口問道:“嬸子昨日可見著凌雲姑娘了?”
劉嬸子神色一僵,半晌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薛池奇道:“我明明聽她說還要在離城待三兩日,難不成連夜就走了?”
劉嬸子苦笑:“是她不肯見我們。”卻不肯說了。
薛池見她面帶難色,不好追問,只道:“嬸子,我與家人失散,現在找他們去,若沒找著,我還得回來叨擾嬸子。若找著了,我也會回來多謝嬸子。”
劉嬸子也打起了精神:“謝不謝的就不用提,吃住都簡陋,只要姑娘不嫌棄。”
劉嬸子又說予了薛池離城的大略情形,薛池笑著告辭了出來。
昨夜想了一陣,還是要往府衙去打探訊息。
她一路問了過去,離城的衙署都集中在城正中,大開的高門,門前一條青石闊路冷冷清清,尋常人無事並不從此路過。
左側一面牆上貼著好些佈告,薛池忙走過去細細的檢視。
什麼緝兇、徵稅之類的,就是沒有小曹氏一行相關的。
薛池轉身向大門走去,看到門右側高高的立著一面登聞鼓。
薛池才一靠近,立在登聞鼓旁邊的小吏便瞪眼看了過來:“你有何事?”
敲登聞鼓是大事,但有擊鼓,都要記錄在案,呈上官覽。頗影響官聲:你要清明,事都給捋順了,怎麼會有人擊鼓鳴冤哪?
不過這登聞鼓是硬性規定,不立這麼一面不行。
還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派個小吏守著登聞鼓,但有來擊鼓的,總要先行勸阻。
薛池來之前劉嬸子已經提點過她了,此時連忙擺手:“差爺,我沒冤,不擊鼓。”
小吏肩膀一鬆:“有事可請了狀師來,從正門進。若無事,衙門重地,閒人勿近。”
薛池便道:“若我只是想上衙門來打聽點事,又怎麼辦?”
小吏斜著眼看過來,用指頭遙遙一指:“看佈告去。要打聽佈告上沒有的嘛……”他暗示的搓了搓指頭。
薛池張了張嘴,這就是傳說中的索賄?這麼赤|裸裸!這要放在資訊化時代,半個小時後這段影片就要傳到網上!
薛池又一次感嘆,形勢不由人。
怏怏的取了耳朵上的一對金耳釘給他。
小吏拿在手上掂了掂,覺得輕飄飄的,便有些不滿意,但怎麼說也是金子。磨蹭了一陣才道:“你要問何事?”
薛池道:“有沒人來報匪禍,尋找被山賊擄走的家人?”
小吏指了指天:“你看看。”
薛池抬頭一看:“什麼?”
小吏嗤了一聲:“青天白日的,你發什麼夢?咱們離城一向太平,誰個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做山賊?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去去去,別站這礙事!”
薛池被他推得一個踉蹌,也無心理會:不至於吧,明明樊護衛一行後頭像佔了上風的樣子……難不成後頭山賊又來了同夥,她們不會落入賊手吧?
那可糟了,論理,該報官。
不過小曹氏是一位伯府夫人,聽她平時教導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