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阿嫵又滿臉是血,他看沒看清還是另一回事。他說救不回,後頭我卻說你活轉過來,是他醫術不成,換了大夫。唯一的破綻便在他身上。但只要我們出去了,這唯一的破綻我也會想了法子補上了。”
薛池哦了一聲:“此事也不是不成,只是有一條,夫人領我回去,我自然是盡力配合。但若是我實在不情願做的事,夫人也不得勉強我。若真遇到我不情願想離去的時候,夫人也得給些金銀,助我辦好戶籍,放我離去。”
小曹氏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柴嬤嬤嗤笑一聲:“你道敬安伯府是什麼地方?我看你原來的衣裳,雖然古怪,但也能看出不是什麼好料子,面板多經日曬,一身皮子也粗糙。料想你原本家境貧苦,若進了敬安伯府,也算是飛上枝頭了,卻有什麼好嫌的?還說要離開,更是不知所謂,自來由奢入簡難,你看你這半年也給養得白嫩起來。到了敬安伯府更是呼奴使婢的,莫不是你還能過回從前的日子不成?”
薛池一聽,覺得自己還真想嚐嚐古代的榮華富貴是啥滋味,但嘴上也不輸了陣:“這半年雖然不愁吃穿,但對我來說跟坐牢也沒什麼分別。你們不知道,我的家鄉,女子皆可以出門行走的,同男子一般進學做官做生意,誰也沒奴僕,誰也不用做奴僕。就算花銀倆僱人,僱主和夥計彼此也要尊重。僱主作踐人,夥計隨時也可以甩臉子走人,將僱主告到衙門也是有的。我是自在慣了,有個期限,還可以按捺著憋兩年,要沒個期限,可不愁死我了。”
這麼一說,她也儘想起現代的好處來,一些不好的地方都沒提起。
這下連柴嬤嬤也聽住了:“真有這樣的地方?”
薛池道:“真有。論起享受,當然是你們這邊為官為相的人家,奴婢成群的伺候著享受,但老百姓就不一定舒坦了。但我們那邊,平民老百姓都過得十分安樂。我也用不著人伺候,只要能任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才算舒坦。”
小曹氏嘆了口氣:“我卻從沒聽過這樣的地方,只怕比傳說中的蓬萊仙山還要遠呢。竟不料這一陣怪風,能將你刮到這般遠?”
她終究是有點懷疑,薛池也一臉茫然。小曹氏到底也想不出其他的緣故。她可是親眼看見天色突變,狂風席捲,這薛池並不是貼著牆落進來,而是在四面不靠的園中間,就從那風眼裡憑空出現落了下來,幸虧是晚上,圍牆又高,外頭的人也沒看見,聽見些聲響來問,也被搪塞了過去。
小曹氏一番感嘆,卻是道:“我們雖沒有女子唸書入仕的,婢女伴著出門行走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與我們在一處,頂了阿嫵的身份,怕想做些什麼還易得些。
但若是離了我們,才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