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掛在身上。
這樣的品質在食國這地幾乎是見不著的。當鋪掌櫃見她是死當,一咬牙許給她五百兩。
薛池心知折了一半的價錢不止,使盡了全身解數也才將價錢拉高到六百兩,實在無法,只得當了。心下想著自己那二十幾萬兩的銀票,不免心頭泣血。
她便預備拿這六百兩銀子來販寒蠶絲緞。
袁嬸子兩人說這寒緞傾家蕩產也買不起一匹,實則是食國一般百姓家存銀有個幾十兩都算是富戶了,貧寒人家怕是隻得一二兩銀子、五六吊銅板存款,自是不敢想這一百兩一匹的寒緞。
薛池卻從第一強國最富之都勳貴人家而來,說是沒銀子,爛船扒拉下三斤鐵釘還是可以的。
當初時謹送給她寒緞的時候身邊婢女就說過,但有販到邊城的,全都收入宮中了,可見其價值,怕是到了外頭就要翻幾倍作價,做什麼都不如就做這個。
她將銀票小心收起,準備接下來一段時日仔細尋摸寒緞。
她這一番周折費了半日,回去時估摸著蕭虎嗣怕是不在家中了,誰想一進門便見他坐在堂中,雙手撐在膝上,目光直望著她。
見她進來,蕭虎嗣站了起來,抿緊了唇線,走近幾步。
薛池下意識的連退兩步。蕭虎嗣便站定,目光雖是一動不動的鎖著她,臉頰卻是憋紅了。
門大開著,外頭的雪光照得堂屋中明晃晃的,蕭虎嗣小麥色肌膚上的一點暗紅也被顯露得清楚。
薛池著心裡一軟,開口問了他一句:“怎麼沒出去?”
蕭虎嗣說話還挺直接:“等你。”
薛池被他頂得不知如何接茬,深悔自己嘴賤,不由別過頭去不看他。
蕭虎嗣沉默一陣,抬腳又向她走來。
薛池餘光裡看見他的動作,隨著他一步步靠近,不由得全身都緊繃起來,她在考慮掉頭就跑的可能性。
蕭虎嗣感覺到她的退意,立即抬手捉住了她的肩:“別跑。”
薛池更大力的扭身想掙脫開去,蕭虎嗣雙臂一展,整個環住了她,將她緊緊的困在了懷中,他俯到她耳邊低聲道:“你嫁給我吧……我好像忍不住了。坐了半日,什麼也無法去想,只是想抱你,想親你。嫁給我吧,求你了。”
薛池聽得萬分窘迫。這種言辭,換個人來說,換個語氣語調,那就是情意綿綿。可換蕭虎嗣來說,平平直直的的語調,一股渴望卻透骨而出——tmd,交|配的渴望嗎?
原諒薛池還是個心中懷有許多浪漫幻想的姑娘,蕭虎嗣這種野獸派實在是不討她的喜,當下臉陰沉沉的,手動不了,她就抬腳去踩在他腳背上,使勁的碾。見他毫無反應,又將頭往後一仰,再往前使勁一磕,想去磕他鼻子。
蕭虎嗣怎麼會上兩次當,當下頭一偏讓過了,環她的手一鬆,兩掌夾住她臉兩側,固定住她的頭,低頭去吻她。
他吻得強橫卻不得章法,只知噬咬著她的嘴唇。薛池火了,直接一用力,將他嘴唇給咬破了,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兩人唇齒之間,蕭虎嗣捏了她臉頰,迫使她合不上齒,同時如同發現了新大門一般,舌尖侵入了她口中。他吻得痴迷而忘我,卻覺頸間一涼,不由停了下來,低頭一看,見薛池拿了她的摺疊小刀比在他頸間。
她氣喘咻咻的道:“騙子!你不是說願意等?”
蕭虎嗣瞥了一眼刀,隨即不太在意的移開視線:“我……我從前不知道,現在我接近你,會無法控制。”
說著又契而不捨的吻了下來,薛池並沒有沉醉,她由此很清楚的意識到,當初她在時謹面前完全無法抵禦,而此時在蕭虎嗣面前居然可以思考,顯見得她對蕭虎嗣的一些同情、憐惜、依賴,其實並沒有產生使人目眩神迷的多巴胺。
她說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