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病殘的身體不能休息,還得不停的學語言。薛池在語言方面天賦不好,不是指她模仿不好發音,而是她轉頭就忘。
大半天下來,美人也發現她的蠢笨了,一個“茶水”,教了有四五回,每當要喝茶了,薛池又得重新學。
好在美人也沉得住氣,反覆教授。
薛池一方面不好意思,一方面也覺得這是身心的催殘,還沒等捱到晚上,就覺得頭輕腳重,昏昏欲睡了。
美人看她神色不好,倒也沒有勉強,起身說了句話,三人就一起往外走去,啪的把門一關,薛池還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薛池嚇了一跳,上前去拍門:“喂,什麼意思?”沒人搭理。
薛池回頭看看,估計她們是要她在這屋裡睡,可是,她看了看地面,欲哭無淚:這地下還埋著個死人好不好?白天好歹有四個人做伴,到了晚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被鎖在裡邊是幾個意思?鬧鬼了都沒地方跑!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薛池心裡也越來越害怕,她恨,恨自己以前最愛看鬼片,這下害怕都不缺素材了,窗外的樹影隨風一動,就像女鬼在朝她招手似的。
這樣下去不行啊,薛池看了窗子,拼了。
她跑到窗邊去,左右琢磨一下,看見個木栓,轉一轉不動,就去推,推不動,就去抽,咔的一聲,居然給她抽動了,她高興的把窗子往外一推,兩扇窗子居然就這麼推開了,感謝古代沒有防盜窗,感謝古代沒有防盜窗,感謝古代沒有防盜窗——真心的感激說三遍。
那美人一看非富既貴,只怕都沒想到女子能這麼野的翻窗,還以為只鎖門就夠了
薛池繃了一天的心隨著翻窗而有些高興了。雖然動作一大腹部就痛得一抽一抽的,但好在是穿了軟底布鞋,吃痛落地的時候沒發出多大的響聲。
她扶著牆站了好一會等疼痛平息,這才輕手輕腳的開始走動。
雖然這園子看著不小,但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些的四合院。除了薛池這間屋子點了燈,隔著樹影,薛池還看見另一個間屋子亮著燈。她連忙朝反方向走去。
不比現代夜晚的光亮喧囂,古代夜晚黑得深沉寂靜。還好這是圓月之夜,勉強也能看清腳下路。
薛池小心的走著,摸著廊柱前行。
她只敢在屋前的抄手遊廊上行走,並不敢到園中去,怕萬一絆著石頭樹根鬧出響動。
薛池摸索的走到一排矮屋前面。瞪著眼看了一陣,估摸這是雜物間之類的,她心中一動,想起自己的腳踏車,不知道是不是被收在這裡。便推開門一間間的找。
她摸索了半天,發現一間是廚房,一間是柴房,到了第三間,她才摸到了自己熟悉的車把頭和輪子。一下高興得幾乎要流淚:終於看見點熟悉的東西了。伸著手在四處摸索著,那個硬殼皮箱還在。
她每次進貨都拉著這個皮箱,又結實又方便。
現在箱子已經被人從腳踏車後座上解了下來,但顯然還沒能開啟。因為這箱子上配了把密碼小鎖,只要不是暴力破壞,她們顯然開不了鎖。
她藉著那點幽幽的月光終於找到綁在前車杆上的一個小工具包,位置很不起眼,裡頭有起子板手,是防止腳踏車半路壞了要維修的。還有把摺疊刀,一小瓶辣椒水,這是因為薛池經常性獨來獨往,防身用的。
薛池摸索著把小巧的摺疊刀和袖珍辣椒水瓶給拿了出來,她站著想了一陣,心中一動,想起白天看到那美人頭上的髮飾,樣式非常精美,但上頭鑲的寶石無論如何也沒有現代機器工打磨的寶石光亮平滑。
薛池這箱貨,一半是海螺貝殼飾品,這是專門放在旅遊區賣的,全是用海螺貝殼做成的項鍊、小動物擺設、風鈴什麼的,勝在別緻新奇。
另一半卻是放網上賣的歐美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