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玉佩,薛池又令她們馬上佩上,然後連聲誇“相配、好看”!
把兩個小丫頭一腔熱血都鼓得蹦蹦噠的,亮晶晶的睜著眼看著薛池,恨不得讓她再交待下任務來表現表現。
薛池回了院子就見信娘站在外頭伸著脖子等她,見她回來便笑著道:“大姑娘可回來了,因是姑娘頭一回出門做客,夫人心焦得很。”
薛池上前去拉了拉信孃的手:“今日發了一注小財,回頭也要分你一份。”說笑著就往裡頭去了。
小曹氏當然不至於心焦,但也確實有些擔憂就是了,見薛池喜氣洋洋的回來便問道:“今日可不曾有事罷?”
薛池心道自己戳了人家的臘腸這事可羞於啟齒,便搖了搖頭道:“無事無事,一群姑娘家,說話秀秀氣氣的,能有什麼事。我鬥百草還得了彩頭呢!”
小曹氏微微一笑:“那便好了。”
薛池猶豫了一下,小曹氏心下發奇,道她咋呼呼的人,扭捏的樣子可少見了。
因此問道:“可是有什麼難處?”
薛池道:“我回來的路上想了件事,不知可行不可行,先向您討個主意。”
小曹氏吊起了好奇心:“你說罷。”
薛池道:“今日在劉府,聽人提起了凌雲,便想出這一樁事來,不知可不可贖她出來,替她消了樂藉?”
小曹氏面色一整,盯著薛池。
薛池扁了扁嘴:“知恩需圖報嘛。”
小曹氏嘆口氣:“你為何不聽勸?你們身份有如雲泥之別,你如何能與她沾惹上?”
薛池道:“我自然不會親自去替她贖身,不是可以遣人去麼?無礙的無礙的,娘,您幫幫我。”
小曹氏見她一片赤誠,心中也軟了三分,仍是沒好氣道:“此事卻幫不上。她家是先帝親自定的罪,因她素日裡有些才名,原本要貶為官妓,網開一面貶為歌舞伎,已經是天恩了。聖命難違,因此她並不同尋常歌舞伎,不許贖身銷藉的。”
薛池一聽,大失所望,原本她還以為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今日凌雲的處境她看在眼中,雖然凌雲是憑本事吃飯,然而身份低賤,不然那肥豬怎麼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辱她?
小曹氏看她失望,心中一動,想到皇家的旨意,也只有皇家才能改,此事求到太后與皇帝身上卻是容易,只是……她怎會為一個歌舞伎而去向太后低頭罷了,因此輕嘆口氣,並不多說。
薛池有些鬱悶的回了房。
她雖然有心幫助凌雲,然則如今身上的一針一線、身邊所有服侍的人都是小曹氏給的。小曹氏不願意,她便沒有任何能量可用。只得嘆了口氣,將之放在一邊,日後再圖他法了。
此時迫在眉睫的,卻是嫁人這一樁事。
自從赴了劉家之宴後,薛池便因為到了不得不相看人家的年紀,頻頻被領出門做客。時日一久,她是太后侄女兒的身份便也漸漸為人所知,雖是庶出,但誰也不敢小瞧了去。因此薛池每每要被一波x光透視一次,照得次數太多,她老懷疑自己會得癌了!
唯一算好的副產物便是也有了幾個合脾氣的手帕交,偶爾也會下了帖子相邀遊玩,令她更深的融入了古代。
這日她關著門一套健身操練下來,不免汗流頰背,令人抬水來沐浴一番,卻不料頭髮還未乾,信娘便捧了一個匣子過來:“姑娘快來看看,明兒早早起來就用這些頭面,還要先將衣裙配好,免得亂了陣腳。”
薛池唬了一跳,連連擺手:“可不要再去赴宴了罷?昨兒才出去過!你看看我,腰身都吃肥了一圈!”
信娘被她驚恐萬分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拿手點了點她道:“您就貧罷!”
薛池忙道:“好信娘,你就說我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