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騙局。
年底,柴志邦迫不及待地與申嫻如結婚,婚禮舉辦的異常盛大,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聽說比和媽媽的婚禮還要隆重。
她心頭的不平與憤怒爭相翻滾,愈來愈不受控制。
終於她做出回應,婚禮現場她身穿喪服,手握剪刀衝上去,咔嚓咔嚓幾剪刀,剪破申嫻如的婚紗,再被親戚抱離婚禮現場之際,她雙手緊抓著婚紗,不言不語,表情憤怒悲痛,用力撕扯婚紗。
連申嫻如也因此被扯倒,趴在紅毯上,狼狽不堪,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啪”的一聲清響,一個狠狠的巴掌落在她的臉上,清晰的五指印立時顯出。
她被打蒙了,連柴志邦的憤怒聲也顯得虛浮不真實:“柴夏,你鬧夠了沒有!你太讓爸爸失望了!”
好半天,她抬頭迎上柴志邦的目光,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憤恨地說道:“更失望的在後面!”
她說到做到,自那以後,只有柴志邦想不到的,沒有她柴夏做不到的。
逃課,頂撞老師,聚眾喝酒打架,威脅女生勒索男生,到後來的嗑藥違法……愈演愈烈,變得越來越叛逆,驕縱,跋扈,臭名遠揚。名媛圈內,只要一提柴夏的名字,總讓人撇嘴不屑。偏偏還沒人敢惹她。她向來說一不二,誰惹誰沒好下場,誰會跟一個顆沒眼力價兒的定時炸彈一般見識。
申嫻如及柴安近摸準了她炸彈般的性子,向她示弱,順著她,前腳慫恿著她做著壞事,毀壞柴氏名譽,後腳將她踢出家門,各種打壓,後來她沒辦法嫁給了心上人的叔叔,這位叔叔在她生下兒子的當天,從奧地利回來的飛機上,失事身亡。而她因丈夫的離開,日子每況愈下……最後的最後是她拉著柴東宇艱難走到盤山路,一輛車直直撞過來……
“嘭!”的一聲巨響,將失神在鏡子前的柴夏拉回現實,隨即怒吼聲傳入耳中。
“誰讓你把她領回來的!讓她滾,現在就滾!”
是爸爸。
柴夏怔了怔,又一幕熟悉的場景出現。上一輩子,她被申嫻如從警局領回來,衝睡在自己床上的柴東宇發一通火之後,倒頭就睡。天剛亮,爸爸從加拿大回來,尚未進家門,就看到新聞報道說是柴氏大小姐柴夏舉行裸.體生日派對,當場強.奸江氏小公子江哲。
他勃然大怒,到家就摔碎了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
因此她被吵醒,聽到房外爸爸的怒罵聲,她非但不知錯,反而氣勢洶湧地拉開房門,像一隻時刻準備戰鬥的戰鬥雞一樣,迎頭上去,噼裡啪啦一陣頂撞,父女倆把客廳裡能砸的全砸了,氣的柴志邦全身發抖,指著她:“我沒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現在就滾!”
“滾就滾!每天都見到你們,真噁心!”她扭頭便走,走之前瞥見趴在門邊,偷偷窺視的柴東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靜靜地望著她。
她有一刻的怔忡,後來她時常回想柴東宇那個眼神,有渴望,有害怕,還有對她這個親姐姐的眷戀。
然而,她毅然地走了,一直到出嫁,她都沒有回來。留下柴東宇一個人,獨自面對,最後受控於申嫻如柴安近,直到後來,瘦骨嶙嶙的柴東宇地在她肩頭沒了氣息。
她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很不懂事很無能很渣。
想到這裡,柴夏紅了眼眶,靜靜地望向窗外,沒想到天這麼快就亮了。
外面的怒聲還在繼續。
她看了眼手中的照片,媽媽已經不在了,可是弟弟還在,感謝上蒼,弟弟還好好的。
既然,重生了,老天爺給她一次活著的機會,就是讓她重新來過。她絕不浪費這次機會。
她望向鏡中的自己,良久,勾唇一笑,鏡中人同樣給她一個笑容,她轉身進到衣帽間。
再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