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高高興興的說了半日的話,源哥兒方依依不捨的去了。自此每當莊蓮鶴帶著葉樂樂航海回來,源哥兒便藉著請教功課上門來拜訪,此是後話。
且說莊老爺和於氏唯恐夜長夢多,迅速的給莊蓮鶴和葉樂樂兩人辦了婚禮,葉樂樂一早去敬茶,雖不解其故,仍是照著莊蓮鶴的囑咐裝出副抑鬱的模樣。
莊太太於氏便有些心虛,待她極外慈愛,也沒讓她多跪,笑著吩咐下人:“快扶二奶奶起來。”
葉樂樂心下愈疑,收了一圈見面禮,於氏甚至開恩,不用她服侍用飯,讓她隨著莊蓮鶴回了房。
葉樂樂關了門就撲上去擰莊蓮鶴耳朵:“快說,快說,你搗的什麼鬼?”
莊蓮鶴見她投懷送抱,連忙雙手攏住了她的腰,正要說話,就聽得外面有動靜。
卻是裕姐兒和衍哥兒,這幾日被新請來的養娘拘著不讓打擾爹孃,此時方解了禁,急衝衝的往新房來了。
葉樂樂聽得兒子的大叫,忙去開了門,將他抱在懷裡親了兩口:“好兒子,想娘了沒?”
衍哥兒毫不猶豫:“想。”
裕姐兒卻是拉了莊蓮鶴的衣襬:“爹爹,那日你答應的,要給我養條小狗兒呢。”
葉樂樂犯疑,莊蓮鶴不喜歡狗,裕姐兒幾次吵鬧也不成功,怎的這次倒鬆了口?
她心中靈光一閃,蹲下來笑眯眯的問裕姐兒:“你爹讓你替他做什麼事了?”
裕姐兒因是她問,不顧莊蓮鶴的眼色,天真的答道:“就讓我告訴祖母,我再不會有弟弟妹妹了呀。”
葉樂樂聽著,這內容雖是莊蓮鶴先前就告訴過她了的,但從裕姐兒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不對勁?
她左思右想,便有些猶豫的試探:“你,不是告訴他們,你不能人道了吧?”
一般男人怎麼會在這事上滅自己威風,就算是真的,都得拼命掩蓋,那有假的說成真的?
莊蓮鶴一本正經:“我怎麼會撒這種謊。”
葉樂樂跟他不是一天兩天,自比別人讀得懂他的神情,不由好笑:“你沒明說,定也暗示了,你還真是!”
一面捂著嘴笑得肚子疼:“哎喲,怪不得母親看著我,一副愧疚的模樣呢。嗯,我確實可憐。”
莊蓮鶴攬著她,將唇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笑得我心癢,真想現在就按著你試試,看看你是真可憐,還是假可憐。”
葉樂樂不敢笑了,忙推開他:“孩子們都看著呢。”
莊蓮鶴往外抬了抬下巴,裕姐兒連忙就牽著衍哥兒往外走:“爹爹,要兩隻狗兒哦。”
莊蓮鶴上前去關了門,回過身來,長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挑開了領子。
葉樂樂紅著臉,慌張道:“這可是家裡,這麼多雙眼睛,你別亂來。”
待他走到面前,她看著他眯眼要笑不笑的樣子,腳都軟了,那還有力氣反抗。
等兩人大大的白日宣了回淫,葉樂樂滿面嫣紅,披了衣下床挽頭髮,頗有些氣惱的望著他:“白日裡弄出這番動靜來,待會旁人見我這樣子,也知你是胡說的了,還不將氣都發在我身上?”
莊蓮鶴支著頭看她:“睜眼說瞎話還難得倒你麼?便被識破了也沒什麼,橫豎有我。只是你瞧在我面上,多哄著我母親罷了。”
葉樂樂無法,只好用冷水洗了臉,將滿面的春/色給遮掩一二,才敢出去見人。
到了晚上去給於氏請安,莊家大奶奶劉氏已經早到了,見了葉樂樂,直接就道:“下午我還想去同弟妹說會子話,不曾想聽說弟妹同二弟關在屋子裡,下人不敢去打擾,我等了好一會子也不見出來,只得走了。”
葉樂樂沒想到這質疑來得這般快,人說妯娌是對頭,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