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僕上去握住了葉樂樂的手,再切了回脈。葉樂樂滿心祈禱他變成神醫,結局還是令人失望,他搖了搖頭:“確實身體好,這陣調養過後,更是上佳。”
葉樂樂爭辯:“確實有毒,你這庸醫看不出來。”
這老僕憐憫的看她一眼,搖搖頭不與她計較。
方少東家冷笑:“原來是垂死掙扎,我看你大可不必白費力氣。”
葉樂樂恨得牙癢,又生一計:“其實像我這種婦人,很可能血液不潔,處/女之血說不定更好。”
心中便默唸:天下處/女別怨我,我只是緩兵之計,回頭得了救就讓寧熙景滅了這變態,堅決悍衛你們的生命。
方少東家用手摸了摸下巴,看著她露出個古怪的笑容。
葉樂樂看著就覺得不好。
果然他有些惡意的道:“說得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制了這一次就要罷手,也不想去精益求精了。”
眼看著石屋裡香氣四溢,各色材料研磨相和,終於輪到了葉樂樂,有人揪住了她的頭髮,使得她高高的抬起了頭,又拿了個水晶碗放到她下巴下,準備接血。
那老僕又嘆了口氣,最後一次勸說:“少東家,其實老東家已將方子毀了一部份,不然上次也不會沒製成,就是不希望少東家再造孽。少東家何必再固執己見,再製一次也不一定能成功。”
葉樂樂又生出一線希望。
方少東家拿起了匕首,比在葉樂樂脖子面前:“到了這一步,還說這種話做什麼。我已試著重新補全了方子,且她知道得太多,萬不能放她活著出去。”
說著就要一刀割下,猛然嗖的一聲飛來一柄飛刀,釘在他執刀的手上。
方少東家手中匕首一掉,抱著手痛哼一聲。
葉樂樂聽到聲響,拼著頭皮疼痛,強力轉過臉來看,果然見到了寧熙景正領著人大步奔來,一臉焦急。
一瞬間忍不住熱淚盈眶,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了。只知道加在她身上的種種束縛都鬆開了,她模模糊糊的朝著寧熙景的身影撲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嗚咽道:“寧熙景,寧熙景,寧熙景。”
寧熙景也忍不住抱緊了她,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溫柔的道:“我在。”
葉樂樂又哭又笑的賴在他懷裡,不肯起來。
寧熙景也不介意,半摟半抱的帶她出了山洞,將她抱到馬上,圈著她回了東籬劍莊。
葉樂樂跑了一路,終於有些冷靜下來,下了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後了兩步。
“抱歉,我。。。。。。”
寧熙景溫柔的笑,拉住她的手:“無妨。”那目光,真的不是她錯認,滿滿的都是心疼。
葉樂樂禁不住心頭怦怦直跳。
直到回了東籬劍莊給她安置的客房,臉上還在發燒。
葉樂樂一點也睡不著,這陣子她在山洞,沒事就是躺在床上想法子,想得睡過去,睡醒了又想。休息一點也沒有落下。
此時她總覺得有許多事情沒有問,有許多話沒有說。心中又一直分析著寧熙景的反應,總覺得他也該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才對。真恨不得馬上到天明,好去見他。
到了天將亮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這深秋的冷雨,讓空氣中更添了幾分涼意,也平添了幾分陰霾,使得天色比平時更暗了幾分,到了時辰也看著像天未亮一般。
葉樂樂按捺不住,早早的梳洗打扮,問了寧熙景的住處,撐著油紙傘就去找他。曖昧不明的滋味實在是太過折磨人,這次遇難之後,她更加迫切的想得到他的回應,此時想著,就算是被他拒絕,她頂多是心疼一陣,也好過這樣難熬!
她進了寧熙景住著的客院,見著個婢女在走廊上立著,就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