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他賭起來總是不帶勁,這會子看莊蓮鶴的意思,是要送兩人來任他搓圓搓扁,高興起來怨氣就去了大半。
莊蓮鶴也不理他旁的心思,直管叫人強行將他抬了回去,再暗忖著叫幾人輪番上陣,賭得他不知日月,自然也就將這碼子事揭過去了。
待將這脾氣古怪的神醫給抬走了,莊蓮鶴才回頭看著葉樂樂,見她只著了中衣,披風又落在地上沾了血跡,便微眯了眼拉住她的手:“先回艙去。”
說著神色淡淡的環顧一週,諸人立即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撇過頭去。
莊蓮鶴便手上微微用了力,拉著葉樂樂往船艙走去。
葉樂樂覺得他看著從容,實則步伐比平日快上幾分,只這時她也覺自己狼狽,沒有生出與他唱反調的心思。
直到進了房,關上門,才將手抽了出來,低頭一看,已是微微有些紅了,便用另一隻手輕揉著發紅處,一邊嘟囔:“這可怎麼辦,得罪了他,日後要有個三病兩痛的,他就算迫於你的淫威替我扶脈,卻只要在藥方中多下二兩黃蓮,也就夠我受的了。”
說完就抬眼來看莊蓮鶴,卻見他不為所動,端著架子,一副讓人去求的模樣,葉樂樂不想如他的願,就從櫃裡另抽了件披風出來裹著,又客氣的道:“今日真是有勞莊大人了,來日有機會定當回報,今日您先請回吧。”
果然,反常客氣生疏的語調讓莊蓮鶴挑了挑眉梢——還不如平日氣哼哼的模樣呢。
旋即他又疑惑的道:“這可是耍花槍?”
葉樂樂一噎,破了功,兇狠的瞪向了他。
莊蓮鶴露出一絲笑意,看著她:“傻樂樂,我怎會看著你吃苦,要真有這一天再要他開藥,我自是要先嚐一口的——諒他也不敢亂動手腳。”
帶笑的眉目被輕輕晃動的燈光一照,綺麗得迷亂人眼,尤其他那溫柔的口吻,幽深的雙目,叫葉樂樂心中無法抑制的一蕩。
她慌慌張張的垂下了眼:他要勾引人,自來是事半功倍的。
莊蓮鶴怎麼會錯過她的迷亂,倒覺得自己心中也有些歡喜,此刻倒不用刻意去算計,就徑自伸手,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葉樂樂只覺手上微微有些酥麻,半邊身子都輕了似的,心跳也沉重起來。
正陷於這奇怪的氛圍中無法自拔,就聽得門吱呀一聲輕響。
葉樂樂一驚,倒覺心中一涼,飛快的收回了手,抬眼看過去。
只見符兒又拎著壺水進來了,她微有些奇怪的看著立在屋中的兩人,隱約覺得自己壞了事,臉上先升起兩抹紅暈來:“莊大人,葉娘子。。。。。。”
移開目光一看,立時找到了話頭:“哎,葉娘子,這床上是怎麼弄的?”
葉樂樂配合的回頭一看:“是先前柏隱坐在床頭,倒被我亂放的剪子給紮了。”
符兒不免替柏隱肉疼,又可惜這鋪蓋:“全要換過了,這素繚絲最不經洗。”說著就兩步搶上前去換鋪蓋。
莊蓮鶴不好再留,便向葉樂樂微微點了點頭,提步出去。
葉樂樂見他走了,不由鬆了口氣,抬起手來按著胸口,只覺心跳得飛快。
想來又奇怪,她早該受得住他皮相的誘惑了,不料今日仍是破了功。當下坐立不安的想著這事,一晚都沒有睡好。
到了進入太非海域的那一日,眼看著就要靠岸了,符兒拎著個小包裹,陪著葉樂樂站在船頭,葉樂樂扶著欄杆,眼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憔悴的模樣。
恰柏隱正趴在擔架上,被人抬著經過,看見是她,就叫人抬過來,朝她招手:“你這蠢婦人,這許久了,也不見來向我賠禮道歉?”
葉樂樂回過頭來一看他,倒把他嚇了一跳:“你,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