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葉樂樂開始作,福生就識趣的摒退了旁人,這時也沒人續茶。
莊蓮鶴道:“無妨,我愛喝涼些的,倒是你有了身孕,萬不可再飲冷茶。”
葉樂樂嗯了一聲,打算連茶也不飲。
當下葉樂樂過起了被保護動物的生活,每日得莊蓮鶴小心陪護,心中甘甜無比。
只盧浦都城始終未傳回訊息,伏太監等人均覺時日過久,幾番相詢盧浦海事督都,總被告之要多等些時日。
莊蓮鶴面色便有些端凝。
葉樂樂如今也算會看他神情了,便道:“怎麼了?”
莊蓮鶴看她一眼,淡淡的對伏太監等人道:“不若莫耽擱了時候,上船先行,回程再面見盧浦皇帝。”
伏太監有些驚訝:“莊大人這是何意,已等了這些時日,半途而廢,總歸意頭不好。”
此行以莊蓮鶴為主,但伏太監乃是宮中老人,皇帝派他來也是起了個監督的用處,倒能說得上話。
莊蓮鶴微眯了眼,葉樂樂仔細看他,幾乎能發現他神情中有些不耐。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莊蓮鶴為何會有此神情?他當年能耐得住性子,引元軍入圍。如今卻連等盧浦皇帝的旨意也等不得?
轉念一想,莫不是這海事督都行事有異,教莊蓮鶴看出了端睨?
還沒想個明白,就見莊蓮鶴面色一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抬起頭柔聲對葉樂樂道:“樂樂,前日你便說這園中的茸花惹得你噴嚏不停,如此,你先回船上去,莫急,慢慢的走就好了。教符兒和福生服侍著就是。我夜間便也回去尋你。”
葉樂樂怔怔的看著他,當然覺著他這話不對勁。
只是她深知自己比不了他的算計,若真有什麼,莫阻了他手腳才好,當下柔順的站了起來:“也好。”
又對著其餘人道:“諸位大人,我這就先行上船,告辭了。”
眾人都說要她路上小心著走路,笑著別過。
符兒和福生兩個,就扶著她出了門,此時盧浦已是下了第一場雪,符兒一路不敢鬆開她的手,生怕她腳下打滑。
葉樂樂邊走邊控制不住的尋思,只對符兒道:“他專程打發我出來,我倒真想回去瞧瞧,又怕擾了他們。”
符兒只當她爭風吃醋:“娘子莫急,連吉娜,莊大人都未多看一眼,背後也必不至有什麼差錯的。”
說完仍不見葉樂樂的笑臉,就討好道:“要不,我們迴轉去,娘子到我們下人待命的茶水室去,此處為了能隨時聽人傳喚,特做了個聽筒。反之在議事廳中,卻聽不到這茶水室中的嘈雜。”
葉樂樂一動,果真轉過了身來。
符兒原是哄她,此刻也不妨隨她走一趟,只想著就有什麼,莊大人也不能在議事廳中同人調笑,只這孕中的女子不可理喻,順著她些卻是沒錯。
當下同福生使個眼色,兩人扶著葉樂樂繞到茸園的後門,稍稍避著人,一路鑽進了茶水室去,葉樂樂還是頭次來了這裡,只見些處空間不大,立著好些盧浦的侍女。
她們均認得葉樂樂,聽得符兒同她們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句,就搬了把椅子來讓葉樂樂坐下,又指了指上頭。
葉樂樂抬頭看,只見前方靠頂的地方,有個細細的管口,侍女們安靜下來,就聽得頂上低低的傳來廳中諸人的聲音。
這管口原也不是讓人偷聽的地方,傳來的聲音細而模糊,只簡短大聲的指令能聽得明白,稍長些的句子便不知所云。
葉樂樂凝神費力的聽了一陣,也沒聽得什麼資訊。
符兒笑道:“您聽聽,可都沒得女人的聲音呢。”
葉樂樂笑而不語,見聽不出什麼,就準備起身,誰知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叫道:“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