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了?!”聲音十分大,就是傳到茶水室,也是清楚的。
葉樂樂一頓,傾身向前去聽。
又聽有人道:“謝大人!!謝大人!!”
一時此起彼伏,驚呼之聲不斷,葉樂樂幾乎要衝去看個清楚,又因事前得了莊蓮鶴囑咐,不敢貿然進去,只好耐心聆聽。
等過了半刻鐘,廳中安靜了下來,葉樂樂心道始終沒人叫“莊大人”,那麼他該是沒事,又回頭一看,只見盧浦侍女已是聽出來出了事,一個個正在擔驚受怕,便揮了揮手,輕聲讓她們離去。幾人如蒙大赦,趕緊魚貫而出。
葉樂樂示意符兒和福生噤聲,再次屏息細聽。
在這一片寂靜中,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音就十分驚人了。
尤其是這人說話的語調已有些變化,又聽不清他說話的內容,葉樂樂仍是第一時間認出是寧熙景的聲音,她不由得心若擂鼓,再也坐不住,起身往議事廳去。
符兒和福生不敢硬攔,只好跟在她後頭去,卻被她攔住:“你們呆在此處留作後手,我喚你們方可出來。”
得了兩人應諾,方才前去。
廳中人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正看到她從帷幕後走出,便笑了:“樂兒,原不想嚇著你,回頭再去接你,未想你又回來了。”
廳中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人,莊蓮鶴靜靜的坐在高背扶手椅上,神情淡淡的不言不語。
唯一站著的那個人,便是寧熙景,一別兩年,當年那個愛笑的男子,神情中已多了些陰沉,此刻雖然笑著,卻不復當初的爽朗。
葉樂樂勉強笑了笑,不自禁的用手撫摸著小腹:“阿景,許久不見,你可好。”
寧熙景的目光也落在她腹上,揚眉淺笑:“別怕,雖不是我的孩兒,我卻不會去傷害個嬰孩,來日養在身邊,只消不要告訴他,是我殺了他生父,我們必能親如真父子。”
葉樂樂有些不敢置信,這種有些變態的話是從寧熙景嘴裡說出來的。
她看了眼莊蓮鶴,他只靜靜的看著她。
葉樂樂多了些勇氣,望著寧熙景,深呼吸了幾息,慢慢的道:“阿景,我們當年因故分離,如今想來,我亦有錯。只是,只是,我們回不去了,阿景。”千言萬語,聚到嘴邊,只得這一句爛俗的話。
寧熙景瞳仁微縮,笑意不改:“樂兒,你錯了,你是錯了。你錯在沒給我機會。我不知道你的來歷,若是知道了,只消短短的兩日,不,只消一夜也好,我便能完全的理會接受。一切定會大不相同,我定會照你的意思去辦,如今我們也必會恩愛纏綿。可你甚至不願試一試,只留書出走。不過現在也不要緊,我尋來了,待解決了他,餘生我們還可在一處。”
說著就提劍往莊蓮鶴處走。
葉樂樂忙追上了兩步:“快住手,當初你沒來尋我,此刻還說這些,已是遲了。我再不肯跟你回去的。”
寧熙景心腸已是冷硬許多,不顧葉樂樂喊叫,劍尖一送,已是刺入了莊蓮鶴的肩胛,一邊回頭看著葉樂樂尖叫的樣子:“別心疼,你若知道他做過什麼事,就不該心疼他。”
葉樂樂怎麼能不心疼,簡直疼得心肝脾肺腎都抽成一團,眼淚漣漣而出:“你不能這樣,阿景,不能這樣,我恨你。”
說著踉蹌幾步走近,用手圍著劍去捂莊蓮鶴的傷口,血仍是從她指縫溢位。
葉樂樂心疼的用力去握住了劍,卻被劍鋒劃傷了手。
莊蓮鶴臉色蒼白,終是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樂樂,你不要看,回船上去乖乖等我。”
他明明就是被制住了,還說這樣的話。
葉樂樂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腰,從來沒發現自己這樣愛他:“不要,我不離開你。”
曾幾何時,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