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死的莊蓮鶴與白燕麟兩個給制住了。臨了老爺讓各自逃命,只說逃得一個算一個,又說他親眼見過莊蓮鶴與元軍的書信,莊蓮鶴與白燕麟兩個與元國裡應外合,因此元軍才能臨城十里方被發現。不然也不至求援不及!更可恨的是如今他們還誆得陛下信任,白燕麟更是得了虎符!太太!婢妾一個丫頭出身的,不懂什麼軍國大事,只老爺說白燕麟得了虎符大事不妙啊!”
梅氏聽得頭暈目眩,連忙一迭聲的對著外頭道:“來人!快請老爺家來!”
待丫鬟應聲去了,她用手按著砰砰直跳的胸口:“這些,真是你家老爺說的?”
葉樂樂瞪了瞪眼睛:“太太,婢妾家三代為何家奴才,忠心耿耿,見識淺薄。只知道效忠主子,哪知道外頭這些事。老爺也是沒辦法了,才將此事說與園中各人聽。但只怕,只有婢妾。。。。。。”
說著捂著嘴嗚咽起來。
梅氏順了順氣,暗想佟姨娘也編不出這些話來。因為太過震驚,細問葉樂樂的同時,不免又再三催人去請王泰春。
等到掌燈時分,王泰春才來了。一邊進屋一邊語帶責備:“到底何事,催得我公務都未辦妥。”
待看見屋裡的葉樂樂也驚了一驚:“佟氏。。。。。。?”
梅氏連忙讓他坐下,簡要的把葉樂樂的話複述了一遍。
王泰春一震,怒道:“你這賤婢,竟敢口出妄言!白將軍正在浴血奮戰,你膽敢汙衊於他!此話若擱到衙門裡去說,先要將你去衣受杖二十!”
葉樂樂情知王泰春不好騙,又撲通一聲跪下,哭得要斷了氣。
“婢妾不敢,婢妾不懂這些,不敢,不敢的。”說得語無倫次。
王泰春仍是一臉怒容:“是誰給你的膽子來亂我軍心!?說!”
葉樂樂嚇得往後一頓:“婢妾真不敢,真是老爺同我們說的。。。。。。他說莊蓮鶴不滿被貶斥,本來也可尋了舊時親友安閒度日,偏要到咱們家來受氣,老爺便留心了一回。”
王泰春本就意在威懾葉樂樂,此時聞言心中一動。說來也是怪,莊家的姻親舊友,隨意一個都可保他安閒,他偏要窩到這邊境來,向來最是清貴的人,偏在妹夫手底下討生活,這其中也是有些文章。
葉樂樂趕緊添柴:“婢妾一個內宅婦人,如何知道白燕麟是什麼人,怎麼敢去汙衊了他?是我家老爺說見他在莊蓮鶴房中出入,起了查探之心,就瞧見他們與元國的通訊。信上都有元國的印鑑。”
王泰春反覆查問,心中暗道:此次元軍突襲,臨城十里才被發現,是有古怪。白燕麟突然就在景州現身,朝中突然又起了股風浪,多人上奏,要讓他就近上任。
又想起多處疑點,不免與這佟氏所說暗合。
心中一時猶疑不決。此事上奏上去,若是真的,自己自是立下大功,揭穿奸賊面目,使朝庭免於被矇蔽,救百姓於水火!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但若所奏不實,擾亂聖心,貽誤戰事,則可預見自己仕途危矣!
他便不耐的擺了擺手,對梅氏道:“她在這哭得好生煩人,快把她安置下去歇了,此事容我再思。”
葉樂樂忙哭道:“舅老爺,您一定要為我家老爺太太做主啊!現在可就全指著您了啊。”
王泰春喝一聲:“休得吵鬧!還不退下!”
梅氏就勸了葉樂樂下去,又讓婆子好生伺候著,這才回來與王泰春商議。
“老爺,此事當如何才好?”
王泰春思慮半晌,心中想出個主意。
不若八百里加急上奏,就說從景州來的流民中有此傳言,只恐是元國意在離間,但若是不報,又唯恐誤事。此奏章必要寫得焦灼滿紙,一心憂國為民才好。局時若朝廷來人,只管將這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