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教人討厭不起來,不好張口趕了她。
幸而雖偶爾吉娜與莊蓮鶴有個照面,但葉樂樂冷眼瞧著,莊蓮鶴並不認真看她,人前莊蓮鶴又總是副清冷的模樣,一般人也並不敢接近。
時間一長,葉樂樂總算相信莊蓮鶴也並不是個貪花愛色的人,禁不住對著他,又多喜歡了一分。
這一日先行的船支探得前面有片陸地,並尋著了港口,照著之前粗製的海圖來看,該是到了盧浦。
盧浦地大,與太非小小島國不同,從太非得來的訊息來看,盧浦廣開碼頭,對各國船隻靠岸補給或上岸貿易都十分歡迎,沿海的幾個城市都繁榮異常,從這些港口城市想必能探得大量的有用資訊。
是以莊蓮鶴幾人議定了要在盧浦多駐留一段時日,隨船的貨物亦可脫手一批。
當下船隊浩浩蕩蕩的駛向浮盧港,簡直遮了半邊海面,引得岸上的人紛紛來看。
雖則這裡平時也有許多外國船隻到來,但像大黎這樣由國家組建的船隊來訪,還是頭回,其規模之大,前所未聞。只怕當地駐紮的海軍全數出動,也比不上這陣容。
當即就驚動了浮盧城的海事總督都,親自來迎,但雙方見了面,語言不通,幸而無論何時,友善的笑容,優雅有禮的舉止,都能表達雙方願意交好的意願。
當下除了主船上的幾位大人,一些實幹人員和一隊護衛士兵下了船,其餘人都在船上待命。
他們甚至被安置在海事督都閒置的一座園子裡,園子裡種滿了紅茸花,這花向在秋冬盛開,花期極長,如今正是時節,紅絨絨的一片,得名叫茸園。
莊蓮鶴令幾名擅長語言的學士,加緊與盧浦人的溝通。
這些學士原本在語言上就有天賦,黎國周邊國家的語言都被他們研究了個通透,一門陌生的語言在旁人眼中是難事,但被抓住了語言中通性的他們來說,琢磨琢磨,短時間內作簡單的溝通也不算太難。而在船上,他們已經透過對幾名舞姬的詢問,編篆了一本太非語言簡要,務令來日大黎與之往來溝通無礙。甚至葉樂樂因為閒來無事,也在一邊參與。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其實比起她的小聰明,這些人才真算是有智慧。
當下莊蓮鶴又派了人四散到各處,去採錄市面所售各類物件,遇到特別的還要採買回來,葉樂樂想,這大概就是古代的市場調查?大概這一次航行,如果能順利而歸,這樣一路蒐集了各國的先進物件,於大黎確實大有益處。帶回去的也遠不止財帛,於整個國家的進步都大有卑益。
而當一切指令都發放出去,莊蓮鶴倒並沒與伏太監一干人等去飲酒,而是與葉樂樂攜手走在陌生的城市街頭。
葉樂樂看見了好些的皮子,也拿了新兌的銀幣買了好幾張,不管怎麼說,日後更冷些的日子也有,她閒來無事,卻可做做針線活,心裡也不知為何就想替莊蓮鶴做件披風,只暫時不說給他聽罷了。
但一看他了然的神情,又覺得他已是猜到了,不免覺得沒趣。還好兩人相處了一段時日,葉樂樂已是明白,同莊蓮鶴生氣,實在是沒必要的事情,他只會證明你該生自己的氣。
她正覺得街頭販賣的手鐲極為趣致,套了個在腕上,要讓莊蓮鶴看看,就見他微眯著眼,看著別處,不禁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是柏隱。
柏隱的衣著與周遭人格格不入,且此時拿著幾件飾物,似在語言不通著急的與人說價,是以即使是在熱鬧的街市,相隔甚遠,也容易發現。
葉樂樂疑道:“他怎的不在船上賭錢?”當然他要下船,自是沒人限制他,就是其他的船員,也會輪流下船來找些樂子,只不過柏隱如今成了個爛賭鬼,輕易是叫不動他的。
又疑道:“他買這些飾物做甚麼?”
眼見莊蓮鶴嘴邊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