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了,為什麼要為難我自己。我來給他放點血。”
說著拿起寧熙景放在一邊的劍,並不脫劍鞘,迅速的在莊連鶴腕上劃過一道,放下劍,卻拿著水囊倒置,微微鬆開一點塞子,讓它慢慢滴出水來。
一滴,兩滴,啪的滴在腳下草上。
她以前聽過一個用死囚做的實驗,說是如果一個人以為自己的血液在流失,那麼當他聽到血液流失到差不多的份量時,便會死去,即便他真的一滴血也沒有失去。
今日拿莊蓮鶴來做實驗,當然不會讓他死,但總要給他嚇個血虛氣短吧?
“莊先生殺瞭如此多的人,我還以為你的心黑了呢,未料血還是紅色。”
莊蓮鶴淡淡一笑,對此毫不在意,卻是答非所問:“你潛伏在小小一個何府,有何目的?”
“你不是我爹孃,亦不是何府中人,何以在此大放厥詞?還是多擔心些自己,覺得受不住了要出聲,我和恩公都沒想你死,一定會饒了你的。”
寧熙景低聲道:“其實,嗯,他應該聽得出其中區別的。”滴水的方位,以及血和水不是同樣的聲音。他和莊蓮鶴之流耳力是非常人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