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亦是針鋒相對的抬高了下巴,有著完全不輸給她的底氣,一瞬間竟叫王氏疑心她是否真出身於通房丫鬟。
佟姨娘笑道:“太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又是太太的屋子,不必疑心婢妾設了圈套。就求太太敞開了給婢妾釋一釋疑,婢妾就是死,也做個明白鬼,您說如何?”
王氏冷斥道:“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要求我敞開了給你釋疑?”
“婢妾自知身份低賤,只不幸是源哥兒的生母,太太容不下婢妾也是常理之中,只是今日太太畢竟露了個破綻。派了何人去誆了源哥兒同老爺呢?為何去了不見人在呢?這都不是不可查的事情。若是原先婢妾說太太一句不好,自是沒人信,但如今太太種下這個小小疑點,只要婢妾給它澆澆水,它自可悄悄生了根。。。。。。若是有朝一日婢妾出了什麼意外,自會有人自府外送封早就寫好的信來給老爺。。。。。。和源哥兒。”
“賤婢大膽!”張媽媽搶上一步,要去摑佟姨娘耳光。佟姨娘架起手去擋,正好手中的茶水應勢倒在了張媽媽的手上,雖然不燙,卻讓她半邊袖子都溼了,好生狼狽。
佟姨娘不由起身後退了幾步:“說著就動起手來,可是心虛得緊了?”
張媽媽又是暴怒而起,王氏擺了擺手:“張媽媽先退下。”
張媽媽只得退回到王氏身側。
王氏到了這時候,索性不著急了:“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