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明白,只是今日才肯承認。”
說著抬起手來輕撫著葉樂樂的髮絲:“我很愉悅,你不懼她的威勢為我說話。說來我也是方才才明白,我早已心悅於你。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葉樂樂並沒有被告之心意的喜悅,反而更加心酸的往他懷裡偎了偎。
寧熙景也收緊了手,重重的抱著她。
自此再不見傅明珠上門來,想是被德陽公主管住了。
葉樂樂和寧熙景像忘了德陽公主一般,絕口不提她。高高興興的過著小日子。
寧熙景看著外頭消融的雪跡道:“已是開了春,我們現時就出發,一路遊玩過去,待到了重安,正是賞花的季節。重安每年三月間全是一片花海,風吹花雨落,你會喜歡的。”
葉樂樂高興:“那我要制新的春衫,可不要襯不起這美景。”
寧熙景想著掏出一疊銀票:“喏,儘管花,一日一件新衣都使得,正好讓我看了高興。”
“誰說要給你看?”
“唔——不是給我看麼?我記得在柳河村見著你時,你可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也就是近日才光鮮起來,我還以為是女為悅己者容呢。”
葉樂樂笑著橫了他一眼:“淨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寧熙景卻覺得這一眼橫得很獨特,怎麼說呢,嗯,很勾人。
他忍不住就拉住了葉樂樂的手,低下頭去蹭了蹭她的鼻頭,卻又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葉樂樂吃吃的笑,心裡滿是喜悅:好純情哦!
這喜悅幾乎就要溢了出來,她衝動的微仰了仰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寧熙景哼笑一聲,捧著她的臉,與她額貼著額,鼻頂著鼻:“真不知羞,我卻喜歡得緊。”
說著微微偏了頭,貼著唇與她斯磨,只覺得她兩片朱唇溫溫潤潤,甜甜糯糯的。
老鍾抱著柴從院中經過,不經意見到堂屋中相偎成雙的這對人兒,趕緊扭過了頭,擦了把眼睛:哎喲,別介啊,大白天的。整得我又一個晚上要睡不好。
這瞬間,有情人心中綻開了瑰麗的花朵,全身輕盈若飄,已管不了身外的事。
兩人收拾好行裝,寧熙景重弄了輛寬敞舒適的馬車,用了兩匹健壯的馬來拉車。準備就此南下往重安去。
老鍾聽了吩咐,最後拿了刷子去給門鎖釦上油,免得時長日久鏽壞了去。突然聽得一隊齊整的腳步聲。
屋子裡寧熙景微偏過了頭:“有人來了。你別出來。”
說著起身往院裡去。
就見一隊宣旨儀仗隊整齊的走進衚衕,停在了小院門前。
打頭一個神情倨傲的大太監手裡捧著明黃的卷軸。他雙腳微分,站定沉了中氣,唱唸道:“寧熙景接太皇太后懿旨——”
寧熙景負手步入庭院,並不行禮,只漫不經心道:“還請公公回去,我寧熙景是亂臣賊子,並不知道懿旨是何物。”
這太監似早已料到有此一出。徑自走進院來,雙手拉開卷軸,宣讀道:“宣太皇太后懿旨:今有榮國公之嫡長孫女夏氏,溫婉賢淑,靜肅瓊章,貞媛和孝,德昭閨儀。本宮聞之甚悅。今英國公府遺孤寧熙景人才出眾,當擇賢女與其婚配。正值夏氏待字閨中,與寧熙景堪稱天設地造之合,特將夏氏許於寧熙景為妻,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寧熙景當留於黎都以待成婚,不得擅離。”
他宣慣了旨的,聲音綿長清晰,葉樂樂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心頭一沉。
這太監照本讀完,將旨一卷:“寧熙景還不接旨。”
寧熙景笑嘻嘻的接過,隨手一撕成了兩半。
大太監眉頭一跳,卻也不出斥責:“咱家這就告辭,寧公子好自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