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子,從此收手。”
紫衫公子嗯了一聲:“我這不是在試著用其他的替代麼?若是不成,今年這一批總是要制的,明年再收手也成。”
“可是,前些日子,張家閨女的事已經引得眾人注意,再不收手,老奴怕會出事!”
紫衫公子不為所動:“無妨的,她不過是個外鄉人,馮姨辦事又幹淨。”
這老僕又多勸了兩句,見紫衫公子似有些不耐了,方才住了嘴。
阮佩芝對著銅鏡細細的上了脂粉,微微抿唇一笑。
旁邊的婢女奉承:“大小姐可真美。”
阮佩芝自己也得意。用指頭撫了撫臉,這香血脂真真是個好東西,倒不像旁的脂粉讓人殘了顏色,反倒越用臉上愈細滑。
想著拿起脂粉盒,看到裡頭只有邊角薄薄的一層,就用指節撐著下巴:“也不知今年還能不能得了這脂粉。”
婢女掩了嘴笑:“別人不能得,大小姐自是可得。香血脂的少東家見了大小姐就神魂顛倒呢。”
阮佩芝啐了她一口:“死丫頭,聽說香血脂的老東家撒手前是說了不再製這脂粉的,否則我怎會有此擔心?”
婢女想了想:“那末大小姐先去問問方少東家?”
阮佩芝一想也是,換了衣裙,就要外出。
途經後花園,遠遠的看到寧熙景也要往外頭走去,便故意等了他一等。
待他到了面前,便笑若春風道:“寧會長行色匆匆,要去何處?”
寧熙景看了看她,對她嬌豔的容貌並未過多留神:“寧某趕著去尋找朋友的線索,先失陪了,改日再向阮大小姐賠罪。”說著竟有些無禮的越過她走了。
阮佩芝一噎,不免有些憤憤:“這麼多天了,他這位朋友還沒有訊息,我看也不會有訊息了。”
說著又問身後的婢女:“那日夜裡我瞧在寧會長的面上不好與他那朋友計較,但看著她也不過爾爾,難道是我眼花了?”
那婢女識趣的回答:“可不是大小姐眼花了,奴婢也瞧了個清楚,確實不及大小姐之萬一。想來寧會長是重義氣之人才如此盡心盡力,這樣的人才可信呢,待他忙過這陣,自是要來向大小姐賠不是的。”
阮佩芝聽了還是有些不鬱。
沉著臉出了門,到福來大街上的天香齋去,香血脂就是天香齋傳了數代的鎮店之寶,但除了這種脂粉,天香齋還有許多其他的一流香粉,只是人眼裡往往只瞧得上最好的,多是盯著香血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