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夸人,也要看是誰誇的。
若是旁人誇讚,葉樂樂高興歸高興,也沒有這般自得。
偏這人是誰?是個心機深沉的過人之輩,明知他是有意讓她高興,話裡不定摻了多少水分,葉樂樂仍是輕飄飄的自得起來。
莊蓮鶴昩著心夸人是頭一回,這時發現滋味也不壞,瞧見她喜滋滋的樣子,倒也渲染了他,只不著痕跡的又軟吻了她數次,只覺沒個夠一般。這於向來克己的他來說,實是少見。
葉樂樂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推了推他:“你先出去,天都快亮了,莫讓人看了笑話。”
莊蓮鶴道:“遲早是要笑話的。”
見葉樂樂著急了,又湊到她耳邊道:“你叫聲容清來聽聽。”
葉樂樂心中叫他,常常就是“禿鶴”兩字,突然就要換兩個這般親呢雅緻的名,真有些叫不出口。
莊蓮鶴卻是輕輕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耳珠以作催促。
葉樂樂見打發他不走,終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容清。”
隨著這一聲,只覺心中有一處微微發出響聲,鬆動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手賤,申請了榜單,結果到期字數任務還沒完成,挑燈夜戰熬了出來,唉,苦得我啊~
93
93、姨娘v章 ...
葉樂樂自發決定投降,就覺沉悶之氣一掃而盡,簡直有如撥雲見日一般。
符兒這丫頭一早起來,就滿臉喜氣洋洋的,葉樂樂看了她好幾眼,簡直疑心她昨夜聽到了動靜。又覺得她雖不是十分聽從使喚,但現在一則無人可用,二則她昨日也嚇得夠嗆。如此一來倒也不好再同她計較,便也神情淡淡的搭理她一二。
符然雖遇著她的冷臉,卻全然不覺的模樣,只一心一意的高興。
葉樂樂看得久了,還真繃不住臉,忍不住嘴角也掛了兩絲笑意。
看了一眼銅鏡中,符兒今日替她梳了個朝雲近香髻,又從太非使女送來的托盤上選了朵嫩黃色的花替她簪於一側,也不用旁的釵環,倒讓她平添了幾分清麗,減齡不少。
正梳完了頭,莊蓮鶴便推了門進來,含笑而立,靜靜的看著她。
葉樂樂被他看得受不住,趕緊起身走了過去:“福生說你要領我出去走走,難不成今日太非王不需設宴答謝你們麼?”
莊蓮鶴十分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想來他還在善後,一時卻顧不上。”拉著她就往外走。
到了外頭,已經是備好了兩輛馬車。他拉著葉樂樂坐上了前頭一輛,福生等人便坐在後頭一輛上。
太非的馬車與大黎有很大區別,並不像大黎一樣封得嚴嚴實實的,且用料也全是木頭,許是因為天氣長年炎熱,馬車壁上通體都是縷空通透的,從外頭也可看到裡頭的坐著的人。
葉樂樂一見這情形,反倒鬆了口氣,這般通透,也相當於是處於大庭廣眾之下了,倒不擔心莊蓮鶴會過於親近——昨夜的吻,實教她有些承受不來。
莊蓮鶴似知道她的心意,只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指頭在她手心按了按,便偏過頭去看著車外。
馬車緩緩的駛了半個王城,聽著浪聲越來越大,只怕又是來到了海邊。
葉樂樂便有些疑惑:先不說她在海邊住了一年,就說這一月以來,她也是日日都對著海,還用特特的到海邊來?
莊蓮鶴扶著她下了馬車,從小徑往下走:“此處的海邊,卻有些不一樣。”
只需轉過個彎,一大片白色的沙灘便出現在眼前。
大黎的海邊確實是不一樣的,最好的,也不過是黃色的沙灘,多的是峭壁。
那像此處,砂子細得像塵,又白又軟,襯著淺碧的海水,柔美純淨,遠處又有幾間草蘆蓋在椰子樹下,美得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