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國的老百姓來來往往的做著生意,邊貿十分繁榮。人說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何況是這麼個繁華的地方,更是賺了個盆滿缽滿,何老爺和太太王氏都不是在銀錢上小氣的人,姨娘們在吃穿用度上都是極好的。
葉樂樂也不梳妝,披著衣服享用完豐富的早餐,怨氣都消退了五分。
這時坐在梳妝檯前,任連蓉幫她梳頭。連蓉手巧,把頭髮分成兩股纏繞在鳳頭釵上,盤成了個朝雲近香髻,插上珠花步搖,再幫她擦了點粉,葉樂樂就在鏡中看到了一個容光煥發的美人。
佟姨娘生得好,柳眉杏眼,瓜子臉,尖下巴,天生就是副嬌媚相。她一家子都是何家的家生奴才,爹孃兄妹都生得很蠢鈍,偏她生得這樣水靈,活該就是個做通房姨娘的命。
葉樂樂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緞地繡花百蝶裙,真美,柔軟的料子,細緻繁複的繡花,要是在現代,這樣一條裙子,只怕都要上博物館了。
裙子及地,走動間隱隱露出繡花鞋尖的絨花,只怕步子稍大就要踩著裙襬,真是想不淑女都難,她依著身體的慣性放慢了步子走動,居然也有些婀娜之意。
她走出門外,佟姨娘的這間院子不大,正屋是給源哥兒住的,她自己住東廂房,西廂房便用來擺飯待客,後罩房給丫頭婆子們住。雖不大,但景緻還是不錯的,小小的中庭也種上了些桂花和菊花,正是開花的時候。
按說這些哥兒姐兒,都是要養在太太屋裡的,但太太自嫁進來起,就沒能生下個一兒半女,過了兩年,奈不住婆母的臉色,只好讓姨娘們斷了避子湯,為何家開枝散葉。可她也還想著自己生育,不願這些庶子庶女擱眼前鬧心,就都叫各自的姨娘養著了。也因此佟二姨娘才和源哥兒住在了一個院子。
葉樂樂在院子中走了走,低了頭去看了看一盆金燦燦的菊花,就聽得院門處有人走近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是雙翡和杜媽媽伺候著源哥兒回來了。
她看著源哥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在她的記憶中,佟姨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源哥兒身上,對他萬般疼愛,卻不勒夂19踴岵換岣芯醯繳富渙爍齷輳
源哥兒看了佟姨娘一眼。
佟姨娘順著身體的習慣,拿著帕子掩了嘴,咳了一聲:“源哥兒,吃了嗎?”
源哥兒抿了抿嘴,有些不耐:“嗯,母親留我吃過了。姨娘不是身上不好?不必出來等我。”佟姨娘微有些驚訝,在原身的視角留下的記憶裡,何培源這個孩子,聰明又爭氣,是她的心頭寶。但以她現在的眼睛看來,這孩子,分明對佟姨娘有些。。。。。。嫌棄?
他不過才十歲,小小的身子站得挺直,眉目清秀,但卻有些不耐不屑的神態。
佟姨娘嗯了一聲:“我不過是出來透透氣,哥兒直管去唸書。”
源哥兒沒有多說,吩咐連玫去把他的書本字帖取了出來,帶著連玫和連瑰,自去書房唸書。
等到源哥兒走了,佟姨娘就站在中庭出神,直到杜媽媽上前來請示她:“佟姨娘,源哥兒說要託我們家那口子給買兩冊新書,要支些大錢。”
杜媽媽和林媽媽是源哥兒的奶孃,哥兒的錢,原是該交給她們保管,但佟姨娘誰也信不過,也不管合不合規矩,一心把銀錢都要攏到手上,兩個奶孃心裡雖然煩她,但挨不過她是源哥兒的生母,鬧起來反倒是源哥兒面上不好看,只好忍了。
要是往日,佟姨娘必定是要問問是什麼書,又要萬般擔憂源哥兒看了雜書散了心思,但這時佟姨娘只對雙奇道:“去拿一吊大錢給杜媽媽。”
杜媽媽似乎微微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扯了一抹笑容:“倒用不了這些。”
佟姨娘微微一笑:“餘錢就給你家那口子買些酒喝。”
杜媽媽驚於她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