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醫,斷了手腳也讓他一併給治了。”
說著就攀著梯子爬了上去,扶著牆頭往下看,哎喲,還真有點高,下邊還有些小碎石,咯著了也不是好耍的。心裡就打起鼓來,寧熙景,你現在跟著的吧?
她顫巍巍的立上了牆頭,直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冷風一吹,更是打了個噴嚏,幾乎要一頭栽下去。垂死掙扎般磨蹭了許久,寧熙景還沒出現。
葉樂樂就口中自言自語:“我跳了,我真跳了啊!”
就聽得有人嘆了一聲,葉樂樂偱聲望去,旁邊的大樟樹樹枝動了動,一個人從上頭跳下來,落在了牆頭,慢慢的朝葉樂樂走來。
正是寧熙景,他略有些無奈的望著葉樂樂:“我等了許久,你怎的還不跳?”
葉樂樂撲哧一笑,寧熙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離上次尷尬的場面已過去許久。
葉樂樂早看破了寧熙景的尾隨,寧熙景也未必沒有料到她已看破。
一路心照不宣之下,兩人之間的窘迫本已消散了許多,隨著這一笑更是蕩然無影。
葉樂樂看著他長身玉立的樣子,只覺得自己非但沒有不愛他,反倒因為他的這種在自己心結未解的情況下,還擔心她的安危的負責任的行為,而被深深打動。一時間心裡都疼了。
寧熙景道:“我扶你下去。”
葉樂樂點點頭,寧熙景如閒庭漫步般走了過來,攬住她的肩,一躍而下,又迅速的鬆開。
兩人默不吭聲的往柏神醫的住處走去。
認識她的人現在都擠在杜家門前,她現在走在路上反而清靜。
兩人一齊穿過一道僻靜的小巷,前後都沒有人,只有對方的腳步聲。
葉樂樂微垂著頭,輕聲道:“上次,我慌亂了。其實我之所以從何家逃出來,是因為主母無所出,想立源哥兒為嫡子,就要毒殺了我。我走了,他更能好好的做個何家少爺。我身上這毒,也是主母下的。”
解釋了一句,自己覺得難受,不禁有些衝動的站定,抬起頭來看著寧熙景。
“這個理由,可以對天下人交待,但不能騙我自己,也不能拿來騙你。”
寧熙景也站定看著她。只覺得她神情滿是堅毅,另有種動人的神采。
“若我真的是個母親,就算面臨危險,也必不肯遠離自己的親骨肉。從何家逃出來,也要躲在何家附近窺視。我,我有個不能說的理由,只能告訴你,我不是個狠毒的母親,我不想騙你,請你信我。”
寧熙景一震,她這話裡流露出的訊息很多,其中大有疑點。但她的語氣如此真誠,她的眼神又在竭力渴求他的信任。
寧熙景緩緩點了點頭:“好,我信你。”
葉樂樂聞言粲然一笑,心裡滿是歡喜:“多謝!”
兩人又並肩前行,有種不需言表的默契。
葉樂樂想了想:“上次聽你說過身世之後,我便一直在想,你要復仇嗎?”
寧熙景搖搖頭。
“不。我爺爺在事發之時,就說是自己糊塗,貪戀高位,沒有及早退身,才招致此禍。
已迫我立誓,不得復仇。一是想讓我好生活著為寧家延續香火。另外也是因為祖訓。
我先祖從龍之時,見多了百姓疾苦,曾立誓待江山穩固,他便絕不再興兵禍害百姓,後人也不得動搖社稷。
便是驍榮會的規矩,在國亂當頭也不得與朝庭作對,危難關頭還得相助。
且我還未長成人,罪魁禍首早已駕崩。其餘人等又與此事無關,就是今上,年幼之時還與我一同玩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