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姨娘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安之若素的連蓉:“你越活越回去了,還不如連蓉。走吧,都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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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這事不可避免的在府中傳開了。
何老爺當時被安姨娘一激,直接就命了人去逮現行,也沒有仔細挑人,去的這夥奴才裡,有幾個頗為碎嘴。
何老爺心裡有事,便覺別人都拿著有異的眼神看他。一時間發了脾氣,讓逮著傳話的人就按著打十板子。各院裡都有人捱了打,反是佟姨娘院裡沒傳出個一二來,也倖免此難。
但這府中的奴僕多是姻親,一兩代傳下來,錯綜複雜。幾頓板子也不能完全禁住。
何老爺這頂綠帽就在眾人的目光中越發閃亮。
王氏私心裡是樂得看戲的:“早兩年,他多少熱臉貼著那蘇蹄子?明明一個賤婢,自視清高,倒被他捧得跟仙女兒似的。如今也是活該。”
取笑過後,還是得打起精神來幫他平息,很是整治了一番,才沒人敢在明面上露出異色來。
何老爺仔細查探了一番,又逮了蘇姨娘的貼身婢女嚴刑逼供,也得知只有這大半年的,蘇姨娘常愛入了夜拴著門,自己在房裡待著,既不許人打擾,又一絲聲響也沒有。
多方印證,心裡才信了榮哥兒是自己的骨血,釋了疑心,再去看榮哥兒,就覺得他處處同自己生得像。
心裡落了塊石頭,便把怎麼整治這對狗男女提到了檯面上來。
要說蘇姨娘,他很是寵愛了兩年,雖說清冷了點,但他有時就愛這個調調。如今敢往他身上潑髒水,他一翻臉便再沒半分憐惜,只想可著勁來將她踏到泥濘裡,還有那個狗男,更是要千刀萬剮。
王氏坐在高背椅上,穿著一身香色的緞裙,雖然她坐姿極為端正,但何老爺看著總覺得像只大胖蠶窩在椅子上。實在不忍心看,不由得別過了頭。
王氏一無所覺,沉靜的替他分析:“那苗遠冬既已被赦,就是良民,我們也不好私自了結了他的性命。這事眼下無妨,將來老爺一朝到了緊要關頭,被人拿出來說嘴,大小也是樁事。不如拿了帖子,送到衙門裡去。”
何老爺一瞪眼睛:“你還嫌我臉丟得不夠?竟要鬧到外頭去?”
“老爺只說他偷盜了咱家財物,再私底下向盧大人招個招呼便是,苗遠冬查起來也是犯過事的人,安這條罪名在他頭上,也使人信服。”
“太過便宜他了!”
“老爺,這人到了牢裡,想怎麼死還不容易嗎?”
何老爺也是氣昏了頭,只想當面一刀刀的凌遲了他,教他嚇得肝膽俱裂才好,倒沒想到暗地裡去。
被王氏一點醒,想到事關仕途,千般氣也只得忍了。
“這蘇賤人。。。。。。”
“她自然無妨,身契還在咱們手裡,老爺讓她一條白綾吊死便罷。”
何老爺精神一振:“怎麼可輕易罷休?反正如今瞞也瞞不住,就讓這賤人在園子裡騎木驢!教人知道不守婦道的下場!”
王氏臉色一僵,這騎木驢她也聽過,實在太過嚇人,想起來都肉緊。
“老爺何苦,這麼一鬧,榮哥兒還有何臉面?”
何老爺有些猶豫,臉色陰晴不定的。終歸忍不下這口氣:“就將榮哥兒送到安陽老家去,交與母親教養,他在眼前我看著也添堵。”
王氏心知再說服不了何老爺,她不過是覺得這刑罰太過慘烈嚇人,卻不是想為蘇姨娘盡心,因此也不再說了。
何老爺定了主意,不由緩了語氣:“如今才知道這些玩意兒原是寵不得的,還是夫人賢淑,一心為為夫打算。”
王氏勉強笑笑,知道何老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