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
好容易寧熙景被尋了出來,在喜堂左側站定。
大長老站在前邊當主香者,葉樂樂從蓋頭下偷瞄著,卻只見得著寧熙景的鞋面。
就聽贊禮者喊道:“行廟見禮,奏樂!”
歡快的樂聲響起,葉樂樂只覺得自己要像音符一樣跳動起來才好,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只好強自溫婉的站在原地。
“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隨著贊禮者的話語,喜娘扶著葉樂樂跪下,聽從喊話,進行叩拜。
“升,平身,復位!跪,皆脆!”
“升,拜!升,拜!升,拜!”
“跪,皆脆,讀祝章!”
一連串的指令,正正經經的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全不像電視上演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這麼簡單。只拜得葉樂樂頭眼昏花。
又有會中的大嬸先前教過葉樂樂:這跪拜之時誰先跪在前邊,日後就能管住後者。
因此她每次起身,就微不可察的往前踢一下跪墊,下一跪便往前挪上一步。
誰知寧熙景卻並沒落在她後頭,想來他也是知道的。
開始兩個還隱蔽著踢,到了後來動作越來越大,搶著往前擠,鬧得觀禮的人都鬨堂大笑。
最後寧熙景落在她後面半寸,往下叩拜時微不可聞的對她說道:“讓著你。”
葉樂樂喜得跟打了勝仗一般。
好容易終聽贊禮者喊了一聲:“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葉樂樂鬆了口氣,接過喜娘遞來的綢帶,在寧熙景的牽引下,一步步走向洞房。
等到種種瑣碎的儀式都做完,葉樂樂還需換了妝,隨寧熙景出去行拜見禮,兩人沒有親長在場,幾名長老便坐在上坐充數,一圈下來也得了不少紅包。
後頭葉樂樂親自下了廚,請會中諸人吃賀郎酒,寧熙景喝到滿面通紅眾人才放過了他。
終於熬到夜裡,寧熙景仗著酒意轟退了前來鬧房的人,把門一拴,牽著葉樂樂的手坐在床上。
葉樂樂一天下來,已是滿身疲憊,這時真與寧熙景兩人獨處了,又興奮得全身打顫。
寧熙景捏了捏她的手:“緊張什麼?餓麼?”
葉樂樂低垂著眉眼,搖了搖頭,想起來又關切的問:“你喝了多少?”
寧熙景笑嘻嘻的湊到她耳邊:“我裝的,騙他們。不過,娘子,你也得改口了。”
葉樂樂臉上一紅,好吧,她就是典型的葉公好龍,平時臉皮巨厚,這一刻又害起羞來,抬眼羞答答的看了寧熙景一眼,半晌才擠了出來:“。。。。。。夫君。”
寧熙景嚥了口口水,葉樂樂看著他喉結滑動,心中生出個猜想:莫不是他也很緊張?
這麼一想,她就不緊張了,大著膽子抬頭看他,果見他不如平時自若,頓時就反調戲回去:“夫君,這花燭都燃盡了,該歇了。”
寧熙景哦了一聲,不見動作。
葉樂樂一伸手往他的領口去,寧熙景不由往後一仰,及至看到葉樂樂憋笑的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就按著葉樂樂的肩頭,滾到床上去,兩人連鞋也沒好好脫,胡亂蹭了下來,寧熙景反手一撥,放下了大紅的帳子。
等到第二日一早,寧熙景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得這般死沉,低頭看了看自己臂彎裡的人,忍不住就一抹笑意浮了上來,微微支起上身,又低頭先在她唇上親了親,再親到她露在被外的雪肩上。
葉樂樂被這一番動靜鬧醒,見了他飽含笑謔的眼,不由鬧了個大紅臉,看了看外頭的光亮:“別鬧,天都大亮了,想是遲了,咱們快些起。”
寧熙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