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坐著,佟姨娘隔著條桌坐在他的對面,殷勤的給他佈菜。
源哥兒不由道:“姨娘自己用,不必光顧著我。”
佟姨娘這才自己夾了一箸。
反正也才兩人,她又是素來沒規矩的,就不顧食不語這一條,閒來漫聊幾句。
“最近和你爹學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家中幾個管事都見了一遍,外邊幾個莊頭也見過,爹還在說,等明年走了,這邊田地賣了還好,要是不賣,日後還要想個打理的法子。”
“也只能尋個穩妥老實人先管著罷?”
“爹爹也是這麼說的,本來還想帶著我認識幾位大人,但最近因為元國有些動靜,幾位大人都忙於公務,因此也沒見著。”佟姨娘一愣,元國也不是第一次聽著提起了,看來已不止是些許小動靜了。千萬別打仗才好,兵刀無眼,說不定千辛萬苦逃出去,迎面一刀就教人砍了,那才叫冤呢。
“元國人很兇悍麼?”
“悍得很,據說都比咱們大黎人高出一個頭來,大冷天的光著半邊膀子,隨身就帶著把血刀。”
佟姨娘越聽越心驚。
源哥兒興起,用筷子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給她畫圖:“你看,歷朝歷代,都喜歡用吉物來做國璽,只元國,用了一隻兇惡的猛鷹捕蛇來做國璽,看著就是逞勇好鬥之國。”
佟姨娘看他畫得模糊的鷹捕蛇圖,心裡愈發有些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