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幾乎全部散掉、他自己更是裸著身子直接鑽進了對方懷裡時,朝燈徹底清醒了過來。
白金色的細碎短髮、灰藍如湖泊般靜謐的眸眼,那人躺在草地上安靜地凝望他,些許嫩綠草葉擦過罪犯白皙的臉龐,注意到朝燈急急忙忙從自己懷中退出,罪犯動作隨意地揉了把他的頭,伸出來的手臂修長結實。
“睡覺的時候注意點,嗯?”
聽他這樣說,朝燈眼神不覺下移,與灰藍眸的男人平靜外表不同,對方下面那處已鼓鼓囊囊突起了一大團,即使這般粗略一看,輪廓也大得驚人,朝燈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你不是不想……?”
“一時不想,不代表永遠不想,”藍眸的罪犯輕描淡寫,他收回手撐起身子,側頭看了朝燈一眼:“你下次在我面前脫光了,對著我蹭啊蹭,我保證會睡你的。”
黑暗陰影 3
為期三日的狩獵戰已過去大半,跟他待在一起的兩名罪犯幾乎沒怎麼親自狩獵,自上次從那夥人手裡搶到號碼後,白金髮的男人便越發懶散,如果不是被人襲擊,他很少表現出具有攻擊性的一面,即便如此,他依舊令人感到不安、且充滿危險。
“萬萬,”已過去兩天兩夜,沉寂的天空彼端飄來橘紅霞雲,朝燈看著不遠處料理野兔的青年,問出了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他為什麼叫你老大?”
“你也可以叫。”
“……”
“叫習慣了,入獄前我們認識。”
“你們是因為什麼……?”朝燈停下話頭,笑笑補充道:“我有點好奇,不想說就別說。”
出乎他意料,編號十萬的罪犯反而將問題丟給了他:“你覺得呢?”
朝燈思索半晌後搖搖頭:“我想不到。”
“塔裡的人都想爬到高層享受更好的物質,塔存在是為了篩選出強大的人類,因此機器不反對人類殺人,相反的,它們鼓勵我們自相殘殺,”男人動作嫻熟地點上煙,因為有晚風,他點菸時特意用夾煙的手指攏了打火機,橘紅火苗映著他白皙英俊的臉龐,漂亮的瞳裡靜謐一片:“猜猜看,如果連人命都一文不值,什麼行為能構成犯罪?”
“……”
這題……這題不會。
救命啊,莫名感覺答不出來好丟人。
看他一臉糾結,男人忽然一聲輕笑。
“沒關係,”他見同伴提著烤好的野兔往回走,輕描淡寫道:“以後就知道了。”
吃過晚餐後,男人要去附近的溪邊洗澡,朝燈扔下沒啃完的兔腿想跟過去,同樣啃兔腿的青年似笑非笑。
“九同學,”青年滿臉深意地看向他:“這麼喜歡黏著我們老大哦?要不要來大倉玩玩啊。”
“玩玩玩,大倉好玩嗎?”
“不好玩,你屁股會開花的。”
一旁站起來的男人接話。
“……”
青年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老大,你護著人家唄。”
“我護著也一樣,”半晌聽不到朝燈的腳步,男人回頭看了看:“走了。”
您護著也一樣,是指您同樣會讓我開花,還是您護著沒啥用我會開花?
從各方面來看,我選a。
冰冷水流劃過腳心,黑夜裡流動的溪澗發出悉悉聲響,全然無光的自然環境、連月亮都被層雲遮掩,朝燈看不清周圍景象不敢下腳,見他始終在水灘邊洗腳丫子,站在溪心的罪犯嘖了聲。
“過不過來?”
“看不見。”
“直走就好了。”
朝燈猶豫片刻,一步步從岸邊下來,在近乎全黑的環境下行走,對引導者其實需要非常大的信任,快要靠近男人時,朝燈右邊踩空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