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透不禁低頭看它。
玉人一臉甜蜜地笑著:“姐姐,你看我作甚?我說得不對嗎?”
“沒有,你說得挺對的。”姬透伸手拍拍它的腦袋,“不必我出手,這些人不足為慮。”
看到這些黑袍人,姬透心裡已然明白什麼,不禁微微一嘆。
是以看到小師弟的瘋狂之舉,她很瞭解,也明白此時最好讓他盡情地殺戮,釋放心中的所有戾氣。
將周圍的人殺完後,厲引危一劍破開困住自己的法器,裂日劍直指前方指揮戰鬥的一名黑袍人。
這黑袍人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
黑袍人首領見勢不妙,當即撕開一張空間移動符。
眼看他要跑時,姬透隨手一彈,數張鎖仙符出現,周圍的空間頓時被禁錮,所有空間法器都不能用。
發現空間移動符失去效果,那黑袍人首領心下駭然,轉身就跑。
下一刻,一道劍氣朝他襲來。
劍氣從他身體呼嘯而過,幾乎將他大半身體都削下來,黑袍人首領悶哼出聲,仍是沒有放棄逃跑。
厲引危冷哼一聲,再次出劍,黑袍人首領終於倒下。
其他黑袍人也被巫氏族人和燕同歸、龍焦聯手清理得差不多,死傷無數,只有幾人還活著。
這幾人是他們特地留下來的。
龍焦噔噔噔地跑過去,將黑袍人首領破破爛爛的身體拖回來。
看到這黑袍人首領的模樣,龍焦心有慼慼,明明能一劍殺死他,但厲師兄卻留著,當然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定有什麼事要審問他。
反正只要活著就行,其他的就不必計較那麼多。
將人拖回來後,龍焦小心地看了一眼厲引危,當對上他猩紅的眼睛,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躲到燕同歸身後。
噫!現在的厲師兄好可怕啊!
燕同歸僵硬地站在那裡,也很想躲,因為他也很害怕啊。
看到厲引危的模樣,以及那身恐怖的氣息,眾人都噤若寒蟬,不知道他到底受到什麼刺激。
看來以前的厲引危其實還算是溫和的。
厲引危站在那裡,雙眸死死地盯著那些黑袍人,手裡持著那柄染血的裂日劍,宛若從幽冥爬出的修羅惡鬼。
直到姬透朝他走過去。
跟在姬透身邊的玉人同樣嚇得打了個哆嗦,很不情願地跟著姬透走,走得磨磨蹭蹭的,不敢靠近。
它也覺得現在的巫皇很可怕啊。
雖然它直覺厲引危很危險,但那時候,他只是個渡劫後期的劍修,而非像現在,屬於巫皇的力量徹底爆發,也讓它意識到,巫皇有多恐怖。
某種邪惡的本源之力橫掃而來,久久不息,沒有人能在這種邪惡的本源之力面前還能鎮定自如。
這才是巫皇身上最可怕的東西。
姬透走到他面前,如平常般喚了一聲,“小師弟。”
玉人不禁眨了眨眼睛,發現巫皇身上那種邪惡的本源之力,竟然對她沒有影響,也不知道是因為她是祭者,還是有其他原因。
厲引危緩緩地轉頭,與她的目光對視。
那雙染上猩紅色的眼睛,如魔如鬼,令人不敢直視。
半晌,他沙啞地道:“師姐……他們就是當年在小梵天劫殺我們的人。”
說到這裡,他的臉皮抽搐了下,眼裡流露出無邊的痛苦之色,從他身上浮現的絕望是那般的濃重沉重。
姬透只覺得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她面上的神色未變,只是走近他,然後一把摟住他。
“小師弟!”她擁住他,試圖安撫他的痛苦和黑暗的情緒,“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