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師父不願意理會他們,在門派內生存都靠他們自己,這幾百年來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都是李辭雲。
她知曉李辭雲修為已經到了巔峰,只差一點即可成功飛升。
她意識到師兄陪伴自己的日子要到盡頭了,她想……她想有一次,是不是也不算遺憾了?
至少曾經得到過。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師兄比她想像中更加主動,一夜不肯停歇。
更讓她意外的是,師兄的修為並沒有精進!
她不是純陰體質嗎?
不是說她的體質非常適合做爐鼎嗎?
為何李辭雲的修為沒有增加?
她拿著典籍放入自己的儲物法器內,轉身便要離開,卻被李辭雲攔住了。
他擋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我可以和你印道侶印嗎?」
「你瘋了?!」
「我們不算是有夫妻之實了嗎?」
「被師父發現了怎麼辦?他會殺了我們兩個的!」
李辭雲拉著她不讓她走,態度格外堅持:「我去跟師父說,就說是我鬼迷心竅,他不會怪你的。」
「不行……」南知因不敢。
她入師門的那一日起,懸頌便叮囑過她,絕對不可以被人發現她的身份,絕對不可以與男子成為道侶,她的體質註定得不到真心對待,很容易淪落為供男子修煉的「工具」。
此刻,她已經違背了師父的交代,偷偷和師兄做了越界的舉動。
若是被發現他們兩個人私底下還這般牽扯,定然會被重罰。
李辭雲不由得有些著急,語速加快了些許:「那你之後還會幫我鞏固修為嗎?」
「已經違背師命了,不能繼續……」
「我想!」李辭雲急切地打斷她,「我想你幫我。」
他第一次知道,世間還有如此美好的事情。
對於南知因,他似乎一瞬間便接受了,之前讓他困惑的不合理,也一下子都變得合理起來。
相識幾百年,從知曉到深陷,也只需要一瞬間而已。
「不行!」南知因試圖躲開李辭雲,她不想再和他共處了。
現在只要看到他,她便心虛得厲害。
這簡直是做了錯事,偷了東西,還與贓物一起招搖過市。
「為何?」李辭雲當然不肯退讓開。
「你……」南知因指著李辭雲,半晌才罵出來,「你變態,哪都親!」
他一怔,錯愕了半晌才輕笑了一聲,低聲問道:「就因為這個?」
「不然呢?」
「就是想親,還沒親夠呢。」他回答完,再次吻了上去。
南知因抬手推他卻未能成功,反而被他推得後退幾步,後背碰觸到書閣牆壁的瞬間,李辭雲開啟了土系的瞬移之術,帶著她再次回到他的洞府。
這是禁止在門派內使用的法術!
她的師兄果然變得不正常了。
之後,又是一夜未曾離開洞府。
懸頌回到緣煙閣時已是夜幕時分。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疑惑地看著南知因和李辭雲的位置,微微蹙眉。
竟然一起偷懶?
這時掌門也帶領著弟子回來了,將名冊薄遞給了懸頌:「老祖,這裡是名冊,各大門派都已經蓋了印章。」
起初,的確有門派不願意蓋章,但是聽聞之後恐怕是懸頌親自來,又聽聞其他門派都同意了,便都乖乖地蓋了章。
這修真界,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了與懸頌對峙的壓力?
懸頌大致看了一眼後,對掌門說道:「明日,我便會和我的夫人一同去往雨潺閣,怕是會在陣中幾日。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