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頌回頭看了看她,並未回答,也沒有拒絕。
那一日,緣煙閣很多弟子看到了這樣一幕,他們不可一世,笑比清河的老祖迦境天尊,坦然地展示著自己的九尾,帶著魔門的魔尊,走過緣煙閣的院落。
路上的弟子見到二人雖然驚駭,卻無人敢說什麼,還要規規矩矩地一同行禮。
最後,他帶著魔尊去了自己的洞府。
緣煙閣的弟子們紛紛震驚,彷彿巨石投湖引來千層浪。
原來傳聞中,迦境天尊和魔尊的桃色傳說是真的?
怎麼辦?
難道老祖真的要和魔尊在一起?
這會不會引來仙界其他門派的抗議?
懸頌的洞府簡單得讓顧京墨懷疑,懸頌很窮困。
這洞府和他們千澤宗尋常弟子的一般無異,甚至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器。
懸頌解釋道:「這些年我不住在這裡。」
顧京墨伸手要去碰照明法器,卻被懸頌攔住了,首先開啟了法器。
顧京墨小聲嘟囔:「點亮照明法器的靈力我還是有的。」
懸頌沒有在意,帶著她在洞府內坐下,獨自整理周圍的東西,問道:「聽說你想我了,怎麼想的,我聽聽看。」
「怎麼,想你了也要跟你詳細匯報一下?當我是你緣煙閣弟子了?」
懸頌並未理會她的抗議,而是坐在了她的面前,說道:「我只是想聽。」
「一覺醒來就在想,你要是在身邊就好了……」
她看到懸頌越靠越近,最後乾脆吻了上來。
她也不拒絕,反而環住了懸頌的脖子,在懸頌熟悉她口中時迎接。
火焰又燃了起來。
懸頌早有防備,他的周身遍佈冰晶,被火融化掉了便重新凝結,如此反覆。
只要能繼續這個吻。
她趁機觸碰到了懸頌銀色的髮絲,柔軟的,格外輕柔。
接著伸手,握住了狐尾,喜歡得眯縫起眼眸來。
起初是笨拙的,到了後來也熟練了一些。
從生澀的兩個人,逐漸嫻熟。
許久後才分開,顧京墨火勢未滅,懸頌只能退開,檢視自己身上有沒有被燒壞的地方。
好在,他防護得已經很有經驗了,並未被火勢所傷。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顧京墨努力冷靜的同時,提起了這件事情,「或者說我出現了幻覺,在和那些人鬥法時便出現了,我聽到一個男人叫我的名字。昨天在夢裡,他說他是我的父親,他是六道帝江。」
懸頌原本還很溫柔,聽到這裡面容一僵。
顧京墨知曉懸頌和六道帝江有過鬥法經歷,於是問:「他是什麼靈根。」
「火。」
「他真的是我爹?」
「按年頭來算,他去過人界的話的確有可能。不過當時他已經走火入魔,時而清醒時而瘋狂,到處吸人修為,怎麼還有閒暇去人界?而且我緣煙閣弟子一直有監視他,他若是去過人界,緣煙閣不可能不知道。」
顧京墨迷茫搖頭:「怕是我阿孃也不清楚,她……有過很多客人,她們還會定期喝藥,只是我很難打掉,才意外出生的。」
「可是很蹊蹺,為何突然出現這種幻覺?這會不會只是帶著蠱惑性,想要誘你主動獻出心頭血?」
顧京墨垂下眼瞼跟著思考,接著說道:「那日燕祟來,曾經點過我的額頭。」
「蠱?」懸頌很快想到了這個可能,「可是什麼蠱能達到這種效果呢?這個效果似乎是他們可控的,是向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的,我倒是從未聽說過有這般好控制的蠱。」
她抬手指著自己的額頭:「你去我神識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