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顧京墨當即拒絕了,「這樣其他事情也會被牽扯出來。」
她下意識側頭看向另外一邊,想要看初靜仙尊的模樣,卻見她已經站起身來,當即一驚,想要起身卻被懸頌拽住了衣袖:「你要做什麼?莫要動用靈力。」
顧京墨只能回頭對身後的三人說道:「攔住她!」
三人皆是一驚,禹其琛卻還是聽從了,當即快步走過去想要阻攔:「初靜師叔請慢……」
初靜仙尊看向禹其琛,對他溫柔一笑。
初靜仙尊一向是溫柔的,笑容如三月暖陽,不濃烈,溫和如春。她也是秀美的,如流水潺潺,如皚皚白雪,純淨淡雅。
初靜仙尊有所猜測,扭頭看向顧京墨,卻未停留,縱身上了欄杆居高臨下地朗聲說道:「在下有一席話要說,諸位可否聽完我的事情,再決定是否圍殺魔尊。」
顧京墨氣得銀牙緊咬,起身去拽初靜仙尊的衣袖。
然而初靜仙尊去意已決,拔劍斬斷自己的衣袖,縱身躍到了鬥法臺的中心。
同時,她單獨傳音給顧京墨:「若是魔尊再加阻攔,晚輩只能自刎在您面前了。」
初靜仙尊握緊雙拳,彷彿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終於道出:「我——曾經被魔尊救過,在萬慈閣。」
顧京墨聽到這句話,踉蹌著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攥著椅子的扶手。
懸頌也是一驚,他看向顧京墨,再看向成為了眾人目光中心的初靜仙尊,心中瞬間亂成一團。
旁人怕是無從知曉此刻的事情,曾被顧京墨救過的禹其琛、明以慢、木彥則有所猜測。
原來被顧京墨保護的,還有他們緣煙閣修者?
尤其明以慢,此刻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
初靜仙尊的道侶妄蟄仙尊也跟著站了起來,站在樓上扶著圍欄扶手,震驚地看著下面的道侶。
他身為初靜仙尊的道侶,卻從來都不知這件事情。
他心中的不安逐步攀升,直覺告訴他,這恐怕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劉姓修者第一個問出來:「被魔尊救過?還在萬慈閣?」
眾人皆知,顧京墨有五重罪,其中一重罪便是在萬慈閣。
顧京墨突然殺進萬慈閣,將萬慈閣掌門以及其幾名得力弟子全部誅殺,甚至沒留下理由,引起了正派修者的眾怒。
萬慈閣,原本只是一個散修門派,其修者並非純正的修士,主要修煉的是一些輔助類法術。
他們可以幫助修為遇到瓶頸的修者,透過疏通經脈的方式,助其突破瓶頸成功躍升。
這修真界內,不少修者曾經得到了萬慈閣的幫助,對萬慈閣感恩戴德。萬慈閣也極有威望,與溯流光谷同名,這才使得顧京墨的罪孽滔天,不可饒恕。
如此極善之人,卻死得不明不白,還那般殘忍的殺人方式,顧京墨怎麼做得出?!
初靜仙尊終於繼續說了下去。
「我,明向宛對天發誓,今日所說之言皆是事實,若有一句謊言,心魔泣血,天劫難渡!」初靜仙尊發完毒誓後,環視四周,終於道出,「我曾在萬慈閣停留過兩年的時間,去時也是和其他修者是相同的目的,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助我通暢筋脈,能夠快速提升修為,以至於,他們對我施法時我沒有任何懷疑,才讓他們能夠成功地……將我變成眷奴。」
話說到這裡,全場譁然。
眷奴。
修真界最屈辱的存在。
所謂的眷奴,可以稱之為性奴隸。
被法術控制的修者,會喪失所有的行動能力,不能言,不能自主地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們有著清晰的思維,知曉自己的處境,能夠看到周圍的環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