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家自己巷子裡挖了排水溝,順著原本就有的排水溝往南往東南出去。
西街後面的人家,也選擇和林家一樣,往後排出去。
而村裡挖好水渠以後,也不鋪石板就那麼敞著,先是二姨奶摔下去把腳脖子崴斷,然後有男人們喝酒打架摔下去斷了胳膊,再就是下雨又淤堵,再不就是誰家垛草堵住了。
動員全村挖的水渠最後沒有半點用處,只是把林水根家門前給挖通了。
而郭槐花以前很低調,宅在家裡不出門,自從男人當了村長,就跟領導視察一樣天天滿村晃悠,顯擺她男人給村裡挖了水渠,得意自己家的水渠挖得好,可給她解決了麻煩,再也不往家倒灌了。
典型的假公濟私。
剛滿一屆她男人就被選下去,她又躲在屋裡不出門了。
這會兒她正起勁地忽悠呢,據說已經傳遍老林家整個家族,但是她和鍾家說不上話兒,和另外一個大姓梁家也說不上話。
梁家是原村長的姓氏,人家是一家子,自然不會選林水根。
而林水根兩口子以前不經營關係,現在突然冒出來,除了他自己的兄弟還有本家那倆堂兄弟,要想當村長只能拉攏林父。
這時候林父和林爺在村裡頗有威望,很多人都聽他的。
林家這本家的,還有趙家,另外鍾家那一些,加起來有半數之多,而他當年和村長梁德森因為計劃生育鬥智鬥勇,兩人也詭異的有一些微妙的交情,人家也給他幾分薄面。
後來梁德森也說了,看林父教育出三個大學生,那擱古代就是秀才,是整個林家屯的頭一份,是要尊重的。
所以是因為三個孩子給他長臉,而不是他自己以為的威望、能說會道、仗義、會賺錢等等。
畢竟這時候有些人家很低調,人家有早年當兵的,早年考上中專進城的,早年就做幹部的,家裡攢了不少錢財只是低調,財不露白罷了。
只有林父自己覺得因為他能賺錢人家才尊重他,後來不能賺錢就開始作妖。
郭槐花:「爺爺,我可拜你為師了啊,家裡的事兒,你可不能不管。你和俺老爺幫襯說幾句話,比什麼都強。你放心,他是個老實人,你看看老實巴交的,他要是當村長,就等於你當。你想幹啥你就說話。」
她又奉承林母。
郭槐花很會奉承人,一會兒就把林父林母奉承得飄飄然。
雖然前世等郭槐花走了以後他們也回過味來,覺得就是來奉承利用他們的,可人家說了好話,他們答應了,事後反悔他們也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拒絕人家,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幫襯。
結果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林父要答應,林妍立刻道:「侄媳婦,我想問問咱們村對考上大學的人家有沒有什麼鼓勵扶持政策?我聽人家村說,考上大學的還給錢呢。咱們村有沒有?」
郭槐花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有吧?那是老梁頭兒那個壞種兒沒給你姐姐,要是你侄兒當,肯定就給了。」
林妍笑道:「那也不怕,你們先打個包票,一定給我姐姐發。我還有三年也就考了,到時候肯定也考上,還有我弟弟呢。你先去給打聽一下發多少錢行不?」
郭槐花心裡暗恨,咬得牙根兒疼,這死丫頭怎麼那麼精明呢?你要錢你怎麼不去找老梁頭兒要?你來找我要?我男人還沒上任呢。
以前考上大學,鎮上給獎勵,村裡也給。林家屯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本科生,其他都是中專,一個專科,說起來林媛是第一個正兒八經的本科生。
興許本來是有錢的,只是梁德森給扣下了沒給,這個其實是可以查帳的。
前世郭槐花等人就攛掇林父,以查貪汙為名查帳,封了村裡的帳目,的確查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