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又飛行了一陣子,她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山間地域標誌,當即拽禹其琛的袖子:「禹師兄,馬上就要離開緣煙閣了,最近不許離開的,護山大陣都……」
誰知,禹其琛突然冷了聲音:「你這個小黃狗怎麼這麼吵?」
聽到這個稱呼黃桃的心猛地一跳,不管不顧地便躍下了佩劍。
禹其琛操控著佩劍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單手撈起她的身體,帶著她繼續出山。
她聽到禹其琛的聲音,卻是冷冷的語氣對她說道:「雖然這小子的身體只有金丹期修為,但是對付你足夠了。你啊……真的是毫無長進,還是那麼蠢。」
黃桃拼了命地掙扎,身體扭轉亂踢亂打,甚至露出狗身的獠牙去撕咬,依舊未能掙脫開。
她朝著他喊道:「禹師兄呢?」
得到的,是一句輕飄飄的回答:「哦,被我奪舍了。」
她不解,問:「你是怎麼進入緣煙閣的?緣煙閣早就封山了。」
他揚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我早就在緣煙閣了,顧京墨成親的那日我便在迎親的隊伍裡,我還見到我前道侶了呢!為了騙你輕鬆些,我今日才奪舍了這小子的身體。」
那時,還沒調查出秘法宗,沒有防範這方面。
黃桃恨得雙目血紅,嘶吼出了那個讓她厭惡的名字:「燕祟!」
「不,應該叫我習煥亭,燕祟這個名字是彭玉兒子的,不是我的。」
「是你殺了二小姐!」
「對啊!」明明是禹其琛的身體,卻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誰也救不了,你還即將成為顧京墨的軟肋。」
是她熟悉的,憎恨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她的面前殺了她的小主人。
黃桃想要逃,卻未能成功,她完全不是習煥亭的對手。
她痛苦地吼叫,卻沒人來幫她。
她只能一句句地喊著:「魔尊會殺了你的!
「你跑不了,魔尊和懸頌都很厲害,你跑不了的。
「你這種孽障,早該死了!」
習煥亭似乎早就在山外佈置好了傳送陣,帶著黃桃進入到了傳送陣內。
轉瞬間,黃桃只覺得眼前的景物一變,她已經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她被習煥亭隨手丟在了一邊,她立即起身想要逃,卻被一記攻擊擊中,她看到一根藤蔓刺穿她的胸膛。
藤蔓在她的身體裡繼續往外爬著,甚至開出枝葉來。
她口中含血地倒下,再不能動。
她看到習煥亭來到這裡,便瞬間奪舍回到了燕祟的身體裡,而禹其琛的身體瞬間倒下,陷入了昏迷。
她看到另外一個人走過來,站在她的身前看著她,問道:「用她能中斷顧京墨的治療?」
已經回歸燕祟身體的習煥亭輕聲應了一聲:「她的身上必定有顧京墨給的鈴鐺,只要搖響,顧京墨就能感知到。顧京墨感知到她有危險,不可能不來。」
她知道,顧京墨的治療不能停止,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她不想自己成為妨礙顧京墨的人,強撐著動用靈力,毀了自己的百寶玉。
鈴鐺在百寶玉里,毀了,就不能召喚顧京墨了。
她才不會讓這群人得逞!
習煥亭回過頭看到這一幕,指著黃桃問彭玉:「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把鈴鐺毀了?」
「我……」彭玉有些氣惱,「我還沒回過神來,她就已經動手了。」
習煥亭嘆了一口氣:「罷了,無所謂,殺了她也一樣,她是和顧京墨契約過的靈獸,她死了,顧京墨也能感知到。」
黃桃瞬間睜大了眼睛,看到習煥亭對著她笑,露出兩頰的梨渦,彷彿格外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