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和黑衣女性一起回來,鬱笛坐著,他的手指沒什麼血色,好在景怡然“種”在他背後的花還在,還不至於太難堪。
沒帶回景怡然,周司涵也不覺得奇怪,她只是和黑衣服的女性對了個眼神,又看著鬱笛:“那就是這樣的結果,細則我們會透過郵箱同步到你這邊,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判決什麼時候下來?”鬱笛交叉手,指尖已經感覺不到溫度。
“效率還蠻快的,大概下午。”周司涵站起來,收拾東西。
鬱笛點點頭:“好,我知道了。病假條你這邊會做吧。”
“會的。”周司涵點頭。
“那我沒什麼意見了,拜拜,一路順風,”鬱笛思考了一下,又覺得不合適,搖搖晃晃站起來,“算了,我去送送你吧,做戲做全套。喝咖啡嗎?”
“借你吉言,其他就不用了。”周司涵笑了一聲。兩位女性走出會議室,銳利得像黑色的淬毒的匕首。
……
“笛子,不是我說,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啊?”等兩個人一走,万俟就急著開口。他看著鬱笛的表情像被風雪壓倒的竹子,搖搖欲墜。
“又沒什麼值得說的,讓新人享受一下生活,不是我們這種老不死該做的嗎?”鬱笛站起來,又把外套裹緊了一點。男人站著,彎腰在oa上打了病假報告。
他一直起腰,冷不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點不留情啊……”
打完報告,鬱笛把文件發給了景怡然,又抄送林茉言一份,給她發訊息:“這個案子景怡然承接了,有些東西你多教教他。”
這條訊息被已讀,回了個ok,林茉言又發了條訊息過來:“沒問題,我下午和她聊聊。”
“嗯,”鬱笛捂著後腰,強撐著打字,“我最近請個假,你多帶帶。”
寒暄完,鬱笛給景怡然發了個會議邀請,帶上了万俟,更像是內部的溝通會。
景怡然還在小會議室裡坐著,一邊改ppt一邊按著心口,不適的酸澀感浸沒景怡然的筋骨,她很想大罵鬱笛一頓“渣男、騙人”,卻又覺得並不值得。
收到會議邀請時候她假裝不理睬,除了工作,鬱笛不知道還想幹什麼。
下午兩點,會議室裡。
万俟一身黑,旁邊的鬱笛也是一身黑色大衣,他開啟電腦,兩個人對上景怡然,彷彿回到面試那天。
“坐吧。”万俟開口,給已經沒什麼力氣的鬱笛省下呼吸的勁。
“今天來主要是和你快速對一個案子,之後我們多合作。那我就先來了。”万俟看著鬱笛的臉色,還是先一步幫他宣講。
鬱笛今天的臉色很差,絲毫沒有遮掩的意圖。他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景怡然不自覺感受到一種壓迫感,抬頭髮現男人的脖頸處有黑色的液體在湧動。她以為自己是眼花,裝作不經意又看了鬱笛一眼,黑色就像冥河的水,他們沒過哈迪斯的身體,帶來窒息一樣的痛感。
“大概就是這樣,”鬱笛的眼鏡框已經滑到鼻樑,卻沒有力氣去推,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去問景怡然,努力擠出個笑容來,“我之後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林茉言會來帶你。”
景怡然心頭浮現出一種不太好的直覺,她試圖合攏手心,掌心傳來一點冰涼,一點捂不熱的冰涼。
那是她分給鬱笛的一部分力量,正在遭受某種壓制。
“沒問題的話我就先去休假了,回來見。”鬱笛站起來,輕輕搖晃了兩下,努力撐住身體,被一旁的万俟扶了一下。
景怡然要追上來,一旁的万俟卻不讓她近身:“怡然,我們還有事情要談,你如果沒事的話先回去吧。”
他說話時候直視景怡然的雙眼,女孩像是定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