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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笛鬆開景怡然的時候,臉頰泛著潮紅。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少見的羞恥,把臉埋在了景怡然的頸窩裡。
“鬱老師,”景怡然扶起他的頭,捧著鬱笛的臉,“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鬱笛仰著臉,被景怡然捏著下巴,往浴缸上一靠,又是一幅欠欠的模樣。
“我給你力量做交換,你……教教我工作上的事情好不好?”景怡然斟酌著措辭,想到一個相對而言他比較好接受的條件,問鬱笛。
“說得你不交換我就不教你了一樣。”男人笑了一聲,任景怡然伸手去拽他的長髮。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 yuz haiwu
“那怎麼能一樣,你對人和對神似乎是不一樣的哦。”
鬱笛注視著她,微微彎起嘴角:“神和神也是不一樣的,特別是要給特別的人的。”
景怡然沒再問下去,只是從浴缸站起來:“那今晚可以和特別的人一起睡覺嗎?”
“我的腰,哎喲……”鬱笛立刻裝腔作勢起來,大有男人到三十歲體力精力斷層下跌的模樣。
女孩笑眯眯的:“就只是純抱著睡一覺而已,我也是會困的呀。”
實際上,她沒有說更深層的——景怡然今天抱住鬱笛的時候,幾乎要感受不到他身上“人”的那部分力量了,這也意味著,鬱笛現在還能夠站在她眼前,憑藉的只是他作為“神”的那部分力量。
如果“神”的力量也被死亡侵蝕,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她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
“要看電影嗎?”男人裹了件看著就厚實的浴袍走出來,長髮沒有收回去,他似乎是想坐在景怡然的對面,又覺得太像考核會談,思考了片刻,還是有些僵硬地與景怡然坐在了同一側。
“好啊,看恐怖片吧。”景怡然把蛋糕分好,又看鬱笛忙忙碌碌的樣子,“今天是平安夜,看恐怖片會不會不太好?”
“哈……”走進廚房的男人發出一聲很輕的笑音,聲音從廚房裡飄了過來,“有你在,還不算是平安?——要喝熱紅酒嗎?”
“要!”景怡然光著腳一路小跑到廚房,看著男人熟練地準備水果,雙手抱胸,欣賞著冥神做熱紅酒這一幕。
不得不說,很賞心悅目。
她開始喜歡人間了,至少在人間可以看到冥神大人做飯——做飯比神界荒淫無度的做愛好太多了。
鬱笛把東西都倒進一口小鍋裡,見景怡然還站著,有些費解地歪頭:“第一次看見我做飯啊?”
“第一次見到冥神大人做飯。”景怡然審視似的點點頭,表示很滿意。
鬱笛對上她審視的目光,似笑非笑:“那你可有的看了,我多少還是會一些菜譜的。”
男人最後洗手擦乾,歪頭:“還站著呢小姐,不是說要去看恐怖片嗎?”
景怡然目光落在黑色的圍裙上,學著鬱笛的表情一歪頭,甚至上下打量了鬱笛一番:“你,去把那個給我穿上。”
神態像極了某個“你,去給我炒倆菜”的表情包。
男人怔了一下,然後抿唇側過臉,很努力地憋住笑:“大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
“先穿上再說。”
於是在最不適合換衣服的廚房裡,鬱笛緩慢地將自己的浴袍脫掉。他的髮尾潮溼冰冷,就像冥河的水,永遠寧靜且冰冷。
景怡然摸了一把他的髮尾,從頭順到尾:“好冰。”
鬱笛看著她的動作,感受著景怡然的指尖觸碰過脊柱,一節一節,溫暖地點亮他的肌膚。
男人換上圍裙,試圖去繫腰帶時候景怡然勾住了兩條帶子:“我可以。”
腰間的帶子被她繫緊,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