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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修建了明殿,挖了深井,配置了無數機關。
魏風德事先更是設想了無數次,直到感覺萬無一失,又等到了合適的誘餌,這才將夏伊引了過來。
事情最初順利得簡直難以想象。
夏伊還未出城,神智混亂的他輕而易舉地就被他們騙進了明殿。
然後毫無意外地落入了深井,數噸的砂石掩埋之下,夏伊根本不可能恢復神智。
他也是人並不是神,沒有空氣沒有水,時間長了,他就算不死,也必然會陷入休眠。
然而魏風德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意外,夏伊竟然恢復了神智。不僅自己離開了,甚至還把路權也送了出去。
深井下有監聽通道,當魏風德發現下方空無一人時,腦袋簡直都快炸了,肚子上的傷瞬間爆發,幾乎立刻就要了他的命。
還好夏伊當時並沒有離開王城,而是迎面撞上了他的親衛隊。
魏風德這才發現,夏伊不僅失去了弒金刀,而且他的狀態非常古怪。當鮮血濺上他的身體時,夏伊甚至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原來他們依然有機會,魏風德的心再度燃起了鬥志。
事到如今,王城和夏伊已經完全撕破了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現在,魏風德腦中想的卻並不是夏伊。
而是那個叫路權的男人。
夏伊在失去神智的情況下,為了他能一頭衝進明殿,可見確實極為在意。這人他也見過,雖然並沒有看到臉,可是據說長得極好。
若是能將這人抓在手中,是不是就能控制夏伊?
他的傷就算再重,對於夏伊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他一定能讓自己活下去。
可惜這人跑得比沙狼都快,兩支衛隊找了半天,竟然人影都沒看到。
不如如今魏風德卻非常懷疑,這人或許就在落金城的那支隊伍中。
“來人!”魏風德突然叫了一聲,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貼身的屬官立刻從殿外進入,躬身行禮。
“下一道通緝令,給城外所有外來者和王城居民。”魏風德緩緩吩咐道:“只要能活著抓到路權,就可以得到王城的頂尖居民卡和頂級居所。如果抓不到,五天後所有外來者全數驅逐!”
“是。”
“把二王子叫過來。”
魏風德在床上喘息著,看到自己二兒子魏丞過來後好一會兒,這才有氣無力地道:“丞兒,我等會兒會釋出一個驅逐令,將你和親衛趕出王城,甚至還會派人追殺你。”
“父王!”魏丞大驚。
“你逃往落金城,只要能抓到路權帶回來,或者殺掉夏伊。”魏風德盯著自己兒子的眼睛,緩緩道:“以後王位就是你的。”
魏丞驚訝地長大了嘴,好半天才回過神,他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父王,為什麼要我去?”
魏風德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淡淡道:“因為你看起來又傻又衝動,是最合適的一個。之前那個路權不就跟著你進了王宮嗎?”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在‘看起來’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魏丞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問道:“父王可不要誑我?您不是一直想將王位傳給大哥嗎?”
“事情總是會變的。”魏風德手微微抬了抬,將兒子叫到了面前,低聲道:“夏伊有一把刀,從不離身。”
“是。”魏丞點了點頭。
“有一件事,這個世界只有兩個人知道,夏伊和我。”魏風德的目光有些渙散,劇痛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刻,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現在我告訴你。”
魏丞把耳朵靠了過去。
魏風德的聲音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