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分析?」雲夙檸不由得震驚。
「我剛才粗略地看了,他們的鬥法應該持續了沒有多久便奪舍了,鬥法痕跡很少。」顧京墨說著站起身來,拿出了一個錦盒,裡面躺著一對被修繕完畢的雙釵,她拿起來戴在了自己的髮鬢上,「所以,懸頌那個身體就算有傷,也頂多是墓穴自毀造成的。這種程度的傷他卻沒回來,說明他遇到了其他的問題。」
禹其琛看到她的架勢,不由得驚慌地問道:「您要親自去?」
「我去看看,畢竟早早就聽聞他的徒子徒孫很笨,我不放心,怕他們把懸頌給殺了。」
顧京墨說完,吹了一聲口哨,一隻巨大的鸞鳥起飛,俯衝過來。
顧京墨躍到了鸞鳥的背上,朝著墓穴所在的方向而去。
院落中的四名晚輩看著顧京墨離開,木彥怔了許久,才問:「她剛才為何要聽我們念這些。」
明以慢整理好哪些捲軸的同時回答:「應該是在找老祖不能回來的原因。」
木彥好奇:「找出來了嗎?」
明以慢搖了搖頭:「她沒說,應該是這些捲軸裡都沒有記載。」
木彥吞嚥了一口唾沫,小聲感嘆:「三個人同時念書,她還全聽進去了?」
回答他的是雲夙檸:「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當魔尊。」
顧京墨到達墓穴位置時,南知因正帶人大範圍排查墓穴,似乎想從隱秘的角落找到身受重傷的懸頌。
她坐在藍鳳的背上看了看,並未下去,而是掐指捏算,接著指著一個方向:「藍鳳,去那邊。」
一人一鳥到了一處懸崖峭壁,顧京墨在懸崖邊落下,站在山端看著周圍。
風穿越山澗會變得格外凜冽,吹拂著她的衣衫瘋狂擺動,雙釵上的墜子也在跟著翻飛。
她遲疑了片刻,取下了淨霧石項鍊,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法器裡,雙手掐訣,開始探查。
就算有著道侶印,僅僅是探查魂魄的位置也有些艱難。
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破綻,她當即朝著一個方向縱身而去。
她的體術足以支撐她在山間靈活的前行,腳尖輕點凸出的石塊便可借力,接著躍上下一個落腳點。
如此尋了幾處後,她走進了一個山洞中。
她感知到了人的氣息,那人似乎是在躲避她。
她朝著那邊走過去,接著看到那人瞬間衝出來,對著她發出了攻擊。
僅僅是瞬間顧京墨便已經山躲開,看著突兀出現的人。
應該是緣煙閣的化神期長老,穿著緣煙閣的長老服飾,只不過此刻的頭髮有些散亂,沒了他們平日裡的儀態清正。
他的眼神也是渾濁的,似乎失去了焦距,難以自控地朝著她發出攻擊。
她沒有還擊,而是在觀察。
「不熟悉這具身體嗎?」顧京墨看著他攻擊的狀態,「應該之前是土系靈根,用不慣這個身體裡的金木兩系靈根吧?」
那人自然不會回答,而是瘋狂地繼續朝著她攻擊。
顧京墨看著他輕笑了一聲,終於抬手拔下了自己的雙釵:「懸頌,你無法自控了嗎?是什麼控制了你?蠱?」
懸頌未答,笨拙地使用出了金系功法來。
「看來不是,我聽到那幾個小子讀的秘術了,你的狀態與蠱不一致。」她說著,卻也看不透。
不過,她不急,反而看著懸頌笑得帶了些妖氣:「懸頌,你不是九尾了,還不熟悉這身體。而我只有元嬰期,這般看來也算公平。我們打一架吧!趁現在。」
懸頌自然不會回應。
顧京墨卻在笑:「別怕,你狼狽的樣子別人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
顧京墨一直都很想與懸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