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頌看了一會便不再看了,丟掉了圖冊問:「你和南知因為何吵架?」
懸頌聽李辭雲抱怨了幾日了。
「奇怪透了,我不過是在拿了弄清草後,邀請他一同去沐浴,他便跟我發了脾氣。」
「只是邀請?」
「哦,還給他踹進池子裡了,明明是大男人,還那麼嬌氣……」
「……」懸頌做了一個深呼吸,不想管了。
他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收了李辭雲這個傻子做徒弟。
這時,懸頌的身體突然僵直。
李辭雲也察覺到了,放下筆墨說道:「那人並沒有傷害魔尊的意思。」
「那為何爬窗?」
「私底下約會不都是偷偷摸摸的?」李辭雲說完,見到了懸頌殺人般的目光,只能起身,「我去看看。」
客房內。
顧京墨將自己的手腕從來人的手中抽回,不想被他探脈。
破窗而入的男子詫異地看向顧京墨,隨即委屈起來:「魔尊需要人手,為何只叫了坨坨,不叫我?」
顧京墨坐起身來,看到被定在原處的黃桃和明以慢,二人皆是身體僵直,雙目無神,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再看向燕祟。
燕祟也曾被顧京墨救過,後來一直跟隨在顧京墨身邊,因為沒有太過招搖的事跡,以至於元嬰期了依舊沒有什麼名號。
燕祟是一名樣貌秀美的男子。
他是標準的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男生女相,加之身上總是穿著鵝黃色的法衣,讓性別的邊界更加模糊。
若非他開口,一時間很難確認他究竟是男是女。
但無疑的,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是極美的,讓顧京墨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美貌。
顧京墨整理自己的髮鬢,她依舊無法適應自己的頭髮如此規整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三場?」
「坨坨都來了……」燕祟伸手,拽著顧京墨的衣角,微微低頭,眼睛向上看,示弱又委屈似的,「我便尋著你的氣息來了。」
「我的氣息?我收斂了靈力。」
「你的,我記得住,分辨得出。」
顧京墨看著他撒嬌似的模樣,多少有些無奈,嘆氣道:「我這次只是秘密前來,不必勞煩你。」
「什麼叫勞煩?!」燕祟突然火了,「整日裡只讓那條黃狗跟著你,我怎麼就不能跟著了?」
「那次搖鈴結契的不是你。」
「但是我被你救過,我就要跟著你。」
顧京墨直想躲,可惜她此刻的位置尷尬,再躲只能進入床鋪的更裡側。
燕祟不依不饒,又伸手去抓她的手腕:「他們說你受傷了,傷哪了?讓我看看!」
「祖宗啊……」顧京墨躲開他的手,「真的不用,我找醫修幫我看過了。」
燕祟依舊不願意,還要繼續糾纏。
在此刻,燕祟意識到了不對勁,起身站在了屋舍中間。
與此同時李辭雲破門而入,直直朝他攻擊過來。
李辭雲化神期修為,燕祟只有元嬰期修為,只能連連退避。
李辭雲收回拂塵,站得端正,在顧京墨面前保持了仙風道骨的模樣:「這位道友,擅闖我緣煙閣弟子的屋舍有何貴幹?」
燕祟看了看顧京墨身上的行頭,並未多言,怕敗露了她的真實身份惹顧京墨氣惱,身體靈活地躍窗離開。
李辭雲作勢要去追,然而到了窗邊就停住了,輕咳了一聲後抬手,解了黃桃和明以慢身上的禁錮術。
黃桃和明以慢恢復自由後看到李辭雲,齊齊一驚。
尤其是明以慢,看到晚照天尊趕緊行禮。
李辭雲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