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辭雲圍在她身邊好似在幫忙,眼睛卻在往南知因的身上瞟,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今日去我洞府嗎?」
南知因的回答冰冷無溫:「我要將這些看完,師父佈下的任務不能耽誤。」
李辭雲不由得有些著急:「他們兩人怕是要在陣內停留幾個月的時間,不會這麼快出來的,這期間足夠我們調查完的。」
「他們兩個人皆是修真界的大前輩了,應該會很快。」
「那怎麼也得幾天。」李辭雲說著合上典卷,繞到了她的另外一邊,「要不去你的洞府也行。」
南知因沒理他,還推了他一把,拿起了另外一冊典卷。
李辭雲只能搬走了一半的典卷,盤膝坐在書架下跟著翻閱,能幫她分擔一些是一些。
看了一會兒,他又不老實了,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南知因的注意,可惜南知因沒理他。
他當即拍了拍自己的腿:「師弟,你坐在我腿上看,我不打擾你。」
南知因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坐在李辭雲的腿上,靠在他的懷裡,手中依舊捧著典卷在看。
李辭雲當即滿足了,抱著自己軟軟的「師弟」繼續翻閱手裡的典卷,偶爾不老實了,還會偷偷吻她兩下。
這幾日她簡直被埋在了他的吻裡,早已麻木不在意了。
直到,他們看到一個人走到了他們身邊站定,兩個人翻閱典卷的動作才僵硬在原處。
他們二人皆是化神期修為,李辭雲更是即將飛升的人,他們二人都未能探查到的存在……還能悄然到達他們身邊。
除了他們師父還能有誰?
二人同時放下典卷,規規矩矩地起身,並排站在一起,頭都不敢抬。
誰能想到,他們才偷偷戀愛的第三天,就被師父發現了。
懸頌看著他們二人,又伸手拿走了他們手中的典卷看了一眼,接著將典卷隨手丟在一邊的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
兩個人隨著這一聲齊齊身體一顫。
李辭雲垂著頭,看到南知因嚇得手都在發顫,偷偷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試圖安慰。
誰知,這舉動引得懸頌怒喝:「鬆開!」
李辭雲嚇得趕緊鬆開了手,呼吸都亂了節奏。
「師父……」南知因嚇得聲音哽咽,試圖解釋,「是我看師兄的修為只差最後一點,想……」
「你閉嘴。」
南知因不敢再言。
懸頌走到了李辭雲面前,李辭雲眼神連連躲閃,喉間一滾,視死如歸地說道:「我鍾情於她,我會讓她成為我的道侶。」
「你明知你即將飛升,為何還要如此做?」懸頌說著,捏住了李辭雲的脈門,又道,「你這般控制修為壓制飛升,又能壓制多久?你我不同,我可以將修為轉移至九尾,你若是壓制太久會爆體而亡。」
李辭雲小聲回答:「目前還行……能留幾日是幾日……」
南知因難以置信地看向李辭雲,終於知曉了李辭雲遲遲沒有引來天劫的原因,並非他們修煉的方式不對,而是李辭雲不想飛升了。
他怎麼能如此荒唐?!
懸頌又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南知因,南知因再次低下頭。
懸頌質問:「還有你,你怎麼能看上他呢?」
結果南知因沒回答出來,李辭雲先委屈起來:「我也是資質極佳的弟子,長得也可以,怎麼就不能看上我了?」
懸頌指著李辭雲又問南知因:「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南知因回答不出。
感情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根生不明,初因不詳之事,她自己也不知曉。
情已生,待她發覺時已入心,便難以割斷了。
這時